一时兴起,特意在朝堂上问了今年墨县的税收之后朝堂上人对白糖厂一事紧追不舍,这些人,让他们想办法处理事情的时候屁都不敢放一个,但事情有利可图之时又像猫闻到腥味一样不肯松口,这两天一直吵着要让楚清漓将白糖的制作方法进献上来,也不知道这些人哪里来这么大的脸面。
“王爱卿你怎么看这件事?”
王学友语塞,他也想让楚清漓将方子献上来,但别看他平时脸皮厚,这种时候还是要脸的,“臣以为这是楚清漓为墨县所想的出路,若是京城这边也开始制糖,便是将墨县的出路堵死了。”
“王大人此言差矣,虽是楚清漓所想,但他也只是为皇上办事,且糖厂收益巨大,时间长了难免会出现贪污之事,不如还是交由京城管理,如此还能拓宽白糖销路,且本官相信楚清漓既然能想出白糖,肯定也能想出别的法子增加税收。”司马安反对道。
“司马丞相之前不是反对与民争利吗,如今交由京城管理难道不是与民争利了吗?”王学友是寒门子弟,知道寒门学子想要往上走有多不容易。
“皇上可将这白糖的方子选择京中其中一家皇商入股,如此这白糖并不经过官府之手怎能说是与民争利呢?且皇商的销路比楚清漓那边多,所收的税银也能更多”司马安说的理直气壮,一副为皇帝着想的模样,丝毫不觉得自己所说的话有多厚脸皮。
上首的沈烨听着司马安的话眼神幽深,诚然如司马安的话来讲,将白糖制作方法送过来能增加更多收入,但是京城世家林立,一旦这个方子传入京城,世家必定抢夺,方便敛财,最后那些钱赚得大头都是进了世家的口袋,自己这个做皇帝的拿到的也就这么点,还不如维持原样,至少楚清漓赚的除了上交国库的剩下的也是在建设治下。
这个司马安,虽然夺嫡之时是站在自己这边,一旦局势稳定更多的还是为世家利益考虑。
王学友在一旁唾弃:司徒安,什么清贵世家,是靠不要脸得来的吧,就自己这厚脸皮都比不过他。
想到楚清漓这几个月在墨县做的事情和陶子赫以及陆皓钰传来的信件中对她的毫不掩饰的夸赞,沈烨心里是既恼怒又庆幸,恼怒的是楚清漓殿试的时候没考好,以至于他完全想不起来这号人,要是她殿试的时候成绩好些,他也不至于把人派去这么远的地方,庆幸的是,还好她去了墨县,要不然前朝余孽将矿挖空了他都不知道墨县有矿。
就目前楚清漓所做的事情,沈烨觉得自己肯定不能问她要制糖的方法,这不是要寒了她的心吗。
“司徒爱卿所说有理,但楚清漓的糖厂是和齐家合作,齐家商队遍布云秦以及周边国家,哪怕京城的世家皇商人脉再广也没有齐家的路子大,不如还是维持现状吧。”
司徒安不甘心,但是再不甘心还能怎么样,整个云秦还有比齐家更会做生意的吗。
司徒安和王学友回去之后有不少人前来探听消息,得到皇帝拒绝让楚清漓将方子进献之后都忍不住叹气,他们之中有不少人家当初放榜之时都在榜下捉婿,怎么当时就没把楚清漓捉到呢,要是捉到了,现在这糖厂就是他们家的了,想想那收益真是让人眼红。
齐山府的陆皓钰收到京中的消息,知道世家相对楚清漓的糖厂下手忍不住嗤笑,“这些世家还真是蛀虫。”
站在下首的陆湛自然能看到他难看的脸色,低眉不敢说话。
“陶子赫那边怎么样了?”
“陶大人自从进了海县就和我们失去了联系。”
“行了,我知道了,楚清漓那边你在派两个暗卫保护,皇上不会同意让楚清漓将制糖配方上交,那些世家说不定会从楚清漓那里下手。”在巨大的利益面前,人性可以不值一提。
“那陶大人那边?”
“他应该没事,以他的身手要是出事,肯定能在出事之前将消息传递给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