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是因为碰到伤口,哪怕是在昏迷之中,那人的眉头也因为吃痛皱起。
“怎么了?”陆皓钰不解的看着楚清漓突然的动作。
看着眼前之人的烫伤形状,位置,和之前有位小河村苦主所描述的,自己丈夫手臂上的烫伤相差无几,加之从陆皓钰那边知道下河村那边有人在找人,她有了一个大胆的猜测。
想到这个猜测,她就心跳加速,根本不敢用力呼吸。
“陆湛,别在平安镇给他看伤,找个信得过的大夫给他看,一定要把他救醒。”楚清漓说这话的时候声音有些急促。
“我怀疑这个人就是从矿上逃出来的人。”
陆皓钰呼吸一滞,他知道楚清漓对这种事情不可能开玩笑,她既然敢怀疑也就说明眼前这人的特征可能跟那些失踪的人能对的上。
如果真的是这样,那么这个人一定不能出事,但想到今日还要去张老伯家他的脸上出现了一丝迟疑。
“你先跟和陆湛回去吧,这人怎么安置还得你来安排,晚点你派马车来来接我就行。”
“好,我把人安置好就叫人人过来找你。”
在开宴前一刻楚清漓终于走到了张老伯家。
张老伯笑嘻嘻的上前招呼,“阿楚来了,”但见楚清漓一个人进来忍不住问道:“怎么不见陆公子。”
“他本来是和我一起来的,但事出突然抽不开身,只能由我代劳帮他送上贺礼聊表心意。”楚清漓说着将两份礼物递给张老伯,张老伯笑嘻嘻的从楚清漓手上接过礼物嘴上说着:“这怎么好意思,太破费了,你人来就好。”
张老伯特意将大曾孙子抱给他看,刚出生的孩子软软糯糯一团十分可爱,见他喜欢还特地又叫她给婴儿起了名字。
一顿饭下来宾主尽欢。
陆皓钰那边就没那么顺利了。
把人带上马车之后陆湛就往陆府跑,陆府有供养的大夫,医术极其高明,把人带回陆府是最好的选择。
温玦号脉之后只能无奈的摇头,“患者身体亏损太过严重,身上的伤口没有及时处理好些都有些化脓,体内还有瘴毒入侵的迹象,老夫也是无能为力。”
“温玦,这个人事关重案,你一定要不惜一切代价给我救醒。”
温玦苦笑,“世子,老夫只能尽力而为,能不能活只能看他的命了。”
陆皓钰站在回廊下,空中飘起淅沥沥的小雨,穿过回廊的风难得的带了丝凉意。
“我先走了,有消息再通知我。”他没有撑伞只身进入雨幕之中,灼热的地面和清凉的水花相互作用是的空中漫起水雾,很快他的身影消失在水雾之中。
这几天墨县大雨,楚清漓老老实实的待在庄子上不曾外出,闲暇时教楚晏读书,顺便撸几把多多,享有难得的清闲时光,只是因为挂念这陆皓钰那边偶尔也会失神。
雨一停,庄子上的佃户便下地除草,前几天下雨,水稻长得更好了,但是田里草一样疯长。
县衙来消息时,楚清漓正在给番茄做架子,前两天大雨,这片地上的植物都遭了秧,番茄和辣椒都被吹倒了好些。
信上只简单的写了两句话:刺客夜袭地牢,欲杀张富贵灭口。
“张家人怎么样了?”楚清漓问送信来的衙差。
“王大人提前就将张富贵转移了。”
“你送我去镇上。”楚清漓神色难看,对方已经察觉到张富贵暴露,肯定还有别的后手,当务之急还是要将矿山找出来,釜底抽薪才能阻止对方的行动,也不知道这么多天那个人现在怎么样了。
陆府
陆皓钰背对着门站在窗口等待陆湛的禀报,这几天他的心无时不刻提着,生怕有什么不好的消息传来,现在就是出结果的时候了。
“大人,那人已经醒了,只不过身体虚弱还不怎么能说话。”
心里提着的那口气突然放下,陆皓钰才觉得有些疲乏,在就近的凳子上坐下来,“叫温大夫好好照顾他,务必让他能尽早开口说话。”
他的声音因为紧张而有些沙哑,陆湛上道的给他斟茶水。
刚喝上水,就见楚清漓急匆匆的进来旁边还跟着一个暗部的人。
“大人,这是陶大人让我给你的信。”那人将信递给陆皓钰之后就直接退出房间。
“昨夜县衙出现刺客的事情你知道吧。”楚清漓忍不住率先开口。
陆皓钰颔首,将看完的信笺递给楚清漓。
楚清漓一目十行,看完之后脸色十分难看,没想到府衙里的通判竟然和张家是同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