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如白驹过隙,很快就到对张家庭审的日子,这天县衙外面围满了围观的百姓黑压压的一片十分壮观。
楚清漓有意通过这场审判提高县衙的公信力,她深吸一口气,拍下惊堂木,“带犯人。”
张父子两人很快就被带上来,两人都有些憔悴,尤其是张恶霸 ,本来那满脸横肉,现在肉眼可见的消瘦了些,到底还是年轻,不如其父,张父面色憔悴,但还算稳得住。
“张富贵,张元宝,你们可知罪。”
张富贵,也就是张父开口道:“小人不知所犯何罪,还请大人明鉴。”
他之所以敢这么说,是因为在走之前就安排了心腹走楚清漓的路子,他相信自己给出的那笔银子能让她对自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然而他不知道的是他的银子白交了,就连心腹也被抓了。
楚清漓示意陈景,陈景开始对着诉状一张张的念出来,罪名包含强抢民女,逼良为娼,侵占良田,谋财害命,等多条罪名。
听的人为之胆寒。
“大人冤枉啊。”张富贵咬死不肯认罪。
“带原告上堂。”
县衙内很快站了乌泱泱的一群人。
赵旬和莲儿也是原告之一,自然能认得出上首的县令就是前几日他们才见过的人。
赵旬只是微微惊讶但很快就恢复平静等待问话,可莲儿的心里已经翻起滔天巨浪。
明明当日只要这人一句话的事情就可以把自己从中摘出,却不愿意帮自己一把,这样的人有什么资格在上首俯瞰着自己。莲儿越想越恨,低垂眼帘,双手紧握成拳,指甲死死扣着掌心。
像莲儿这种人,别人帮她,只会觉得理所当然,当别人不愿意帮她,她会因此而怨恨上那人,从不会在自己身上找问题。
当然楚清漓此时并没有时间关注到莲儿的神情,在张家所犯的事情中,莲儿那件事算的上微不足道,她更多的精力放在有人命的官司上。
堂下苦主泣血哭诉,听的围观百姓愤怒不已,张富贵坚持喊冤,这些事情他自认为做的干净,所有的证据已经被销毁,只要没有证据哪怕这些人再怎么告状也不能定他的罪。
楚清漓甩出前几日被不明人士送往县衙的证据,以及受害者的证词,两者能相互对应,这些东西一出张富贵原本镇定的脸色肉眼可见的慌了,在铁证如山面前父子两不得不低头认罪。
围观百姓一片叫好。
以张家父子的罪行足以判处死刑,但由于云秦规定死刑犯要交由刑部核审方能定案,楚清漓只能先将父子两先收监。
张家下人见自家老爷少爷被定罪,连忙往平安镇赶,他刚到张家说明张家父子被定罪的事情,楚清漓带领的衙役打开了张家的大门。
那些证据证明了张家父子的诸多罪行,唯有致使劳动力失踪这一项没有任何证据可循,只能寄希望于能够在张家找到证据。
所以张家父子一认罪她就带着衙门里的捕快马不停蹄的赶过来,怕去晚了张家人得到消息把证据销毁。
张富贵发妻早亡,虽然府内妻妾众多,但膝下只有张元宝这个孩子,故而养成了张元宝这个霸道的性格。
见捕快们闯进来,府里顿时乱作一团,张家女眷没有一个顶事的最后还是管家出门面,“大人不知这是何意。”
“公事,不方便明说,例行检查罢了。”楚清漓对着张家管家语气生硬的说道又对着带来的捕快说道:“搜,有任何可疑的东西都拿过来。”
她此行的主要目的就是为了取得张家的账本。
捕快将东西一箱箱的搬到院子里,楚清漓看了几本账本发现并没有特殊之处。
“大人,张家宅院已经全部搜查完毕。”沈奇回禀。
“这里哪些东西是从张富贵的书房或是卧室找出来的。”楚清漓就不相信张富贵这个老狐狸会把尾巴藏得这么干净。
“报告大人,这几箱东西都是。”
楚清漓大致翻看了一下捕快所指的箱子,发现大多只是一些很平常的书籍,直到她翻出一只盒子,盒子的表面雕刻及其精美,还镶嵌着几颗蓝宝石。
打开盒子,里面放的是一块黑褐色的膏状物品,并且伴有一股刺鼻呛人的味道,楚清漓的脸色瞬间变得阴沉下来,别人可能不知道这是什么,但是对于从小就接受禁毒教育的人来说,一眼就认出来这是鸦片。
“大人,有什么发现。”
楚清漓拿着盒子的手微微颤抖,她现在只希望这个东西只是出现在张家,还没有在别的地方扩散开来。
“你们再把张家仔细搜查一遍,看看还有什么遗漏的,尤其是我手上的这个东西,一块都不能让它落在外面。”
“是。”众人虽不知楚清漓为何变得这么严肃,但还是听从命令。
“沈奇,你去把张家的人都叫过来,问问看他们对这个东西有没有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