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人这样锁着关着,她就跟长孙寂无养在牢里的那些畜牲猛兽没什么区别。
可她是人啊,怎么可以没有区别。
“解开。”林月迟开始胡乱的抓着自己的脚踝,拉着脚踝上的脚铐,哭着道:“你给我解开吧,你解开。”
长孙寂无起身朝她走去。
林月迟拉着他的衣角,仰泪迹斑斑的小脸,求道:“求你了。”
“起来吧,地上凉。”长孙寂无将人抱起,回到软塌上。
长孙寂无施了个净衣决,两人身上的衣服焕然一新,但很快,林月迟肩上的伤又开始渗血,染红了双肩。
她坐在长孙寂无身上,哭得上喘不接下气。
“求你了,给我解开吧。”林月迟哭着拉着他的袖子,念道:“这是不对的,这是不对的,你给我解开吧。”
长孙寂无抬手扶上她的背,细细摩挲着道:“我们一直都这样的,怎么不对?”
林月迟一听在他怀里哭得更凶了,她知道这是不对的,夫妻不是这样的。
她哭的泣不成声,长孙寂无无奈只能哄着:“这个取不下来了,除非你把我手指砍了。”
“可这样我就少了一个手指头,再也长不回来了”长孙寂无将人拉起来,问道:“你舍得吗?舍得你就砍掉它吧。”
林月迟听了开始捂着眼睛哭。
长孙寂无便一边给她疗伤,一边哄着:“好了,别哭了,你以前也带着,带着我才能知道你在哪,不好吗?”
林月迟还是哭着坚持道:“不....不好,这是不对的。”
这一点也不公平,他把自己当什么了?
长孙寂无凑上前亲着她的手背,道:“你要是不高兴,给我也套一个好不好?套在你最喜欢的脖子上,以后你想闻想亲就可以拉着它,好吗?”
林月迟红着眼,眼眶里还有没来得及掉下的泪水,定定的看着他。
长孙寂无用指腹拭去她脸上弥留着的泪水,将她揽入怀里:“你杀了妹姝我不怪你,但以后你不能再说这是不对的,也不能再想解开,要不然......我会不高兴的。”
林月迟身子一僵,将脸埋进他的胸膛里,心里却难堪的松了一口气。
周珂为懂的她突然哭闹的原因而感到无力。
她还在赌长孙寂无会不会心软,她用脚上的妥协避免了惩罚。
*
转瞬间,大雨倾盆而下,周珂仿佛置身于回忆的长河中,雨水冲刷着人身上的尤怨。
她站在门外,听着屋内传来一男一女的对话。
流裳:“人已经给你医好了,至于她能恢复到什么境界,就得靠你自己努力了。”
长孙寂无:“另一件事呢?”
流裳嗤笑一声,回道:“那药多毒你自己心里清楚,给人灌了十几年如今还想让她给你生个一儿半女,她要真是个普通人早死了。”
屋内沉寂许久。
周珂欲离去,又听见长孙寂无道:“你帮了我,作为回报你想要什么?”
流裳:“这世间哪还有我想要的,你要是真有这良心,不如回答我一个问题。”
长孙寂无:“你说。”
流裳:“这人你在哪弄来的,巫山还是太清山?”
屋内又是一片寂静。
长孙寂无取下发上配饰的剑,缄默了一会才再度开口:“太清山。”
流裳嘴角露出一丝不可察觉的微笑,呢喃着道:“太清山阿,原是青芜的弟子。”
周珂身形一晃,被一股力推出了林月迟的身体。
她发现林月迟在这时淋着雨走开了,周珂不自觉的往她脚上看去,这时她身上又没有枷锁了。
身后的门突然被打开了,周珂再度转身看去。
流裳从房中走出,漠然说道:“长孙寂无,别说我没警告你,要是再毁人仙脉,把她弄成个废人,大罗金仙来了都救不了她。”
流裳穿过周珂身体的那一刹,四周又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
周珂在床上醒来,她正被一个人抱着,那人的手还紧抓着她的手腕。
周珂摸着他无名指上的银环,突然的熟悉,叫道:“阿寂。”
身后的人动了动,两人贴的更紧了,长孙寂无将手往上移去,顺着掌心与她十指紧扣。
周珂另一只手从软枕下摸出了一把匕首。
她慢慢的从他手中一指一指挣脱,再坐了起来。
她确信今晚长孙寂无不会醒了。
于是压平长孙寂无的掌心,分开他的五指,手起刀落的砍下他的无名指。
源源不断的鲜血在床上缀出一朵殷红的花。
她在血泊中捡起那根无名指,指上的银环终于脱落了,周珂嘴角翘起,有种说不出的诡异感。
她带着那根手指和银环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