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啊,那家里不就只剩你一个人了吗?”张芳不免唏嘘:“然然,一个人在家千万注意安全,把门锁好。要是有什么事就告诉阿姨,阿姨会过去的。”
徐未然笑笑:“好,谢谢张姨。”
张芳给她另外送了两根刚炸出锅的酥脆焦黄的油条:“把这个也吃了啊。看你瘦得,要多吃点儿才好。”
徐未然刚已经吃了个包子,有点儿吃不下了,可是不好意思拒绝老板娘的好意,勉强把两根油条填进肚子里。
吃了饭她回家拿书包,经过车篷时习惯性往里面走,把车推出来。
骑上后才后知后觉想起,这辆自行车明明被朱鑫踢坏了。
那现在完好无损的这辆又是怎么回事?
一直到了学校她都想不明白,越想越恐怖,觉得自己是不是遇到了灵异事件。
担心的情绪在看到座位上的邢况后,瞬间被紧张取代。
那天晚上她第一次喝酒,还一次灌了两瓶。不过醉酒后她只有刚开始一小段时间记不清发生了什么,后面被邢况抱出去,外面的风一吹,她的脑子就清醒了很多。
所以很清楚地记得,邢况抱了她,帮她修理了自行车的链子,还送她回了家。
她后知后觉地羞赧起来,没敢把目光继续落在邢况身上,低着头走到自己的位置。
李章因为在地下天堂看到她的事还在生气,盯着她看了会儿,问:“你周五那天晚上去哪儿了?”
徐未然有点儿莫名:“怎么了?”
“我问你去哪儿了!”李章口气很不好:“难道没去不该去的地方?你跟朱鑫是怎么认识的?他那种人你都跟他有交情,你还认识什么乱七八糟的人?”
徐未然想了想,问他:“那天你也在地下天堂?朱鑫就是那个染了蓝头发的?”
李章并不说话,嘴紧紧抿着。
徐未然解释:“我跟他不认识,是他……算是碰瓷,非说我弄碎了他的古物,这才一直找我麻烦。”
李章松了口气,可这口气为什么要松,他一时还想不明白。
“那他没欺负你吧?”李章现在有点儿后悔那时候没去帮她了。
“没有。”徐未然的目光往邢况那边侧了侧,但仍旧没敢看他:“他让我喝了两瓶酒后,就放我走了。”
“那就好,以后那杂碎再敢找你麻烦你就告诉我,”李章向她保证:“我会替你教训他的。”
徐未然不知道该说什么。
一天课下来,她让自己尽量忽视掉左边的人,专心致志听课刷题。但眼光有时候往那边扫了一下,看到男生棱角分明的侧脸,她的心就会被锤了一下般重重一震,怎么都压不下心底那只蝴蝶扑簌簌地振翅飞舞。
她很讨厌自己这样。邢况虽然就坐在她旁边,却又分明离她很远,不是她能多看一眼的人。而以往与他产生的交集,不过是他良好的教养驱使着他,让他无法见死不救,这才会随手帮她一把而已。
刨除掉那些将两人缠在一起的契机,他们就算是坐在一起,分明是一扭头就能看到彼此的关系,他都不会主动找她说一句话。而等高三结束,他们各奔东西,更是连一面都不会再见了。
是这样的,脆弱到甚至不用发力、两人之间的线就会砰地一声断掉的关系。
有些情绪,既然知道没用,就该及早遏制。
她不停这么劝自己,扫除掉脑子里乱七八糟的杂念,重新认真做题。
一天就这么过去,放学的铃声响起。
她这个时候不可避免地想到那辆诡异的自行车,有些不敢走了。
过了会儿,旁边蓦地响起一道淡漠声线:“还不走?”
是邢况的声音。
她心里一跳,脸上红了红,抿了抿干涩的唇说:“我那辆自行车你还记得吗?”
“怎么?”
“它竟然自己复原了,”她始终没有看他,一张小脸煞白,似是吓得:“明明坏成了那个样子,可是竟然莫名其妙地复原了。我不记得我有下去修过,那是怎么回事?难道是鬼帮我修的,还是自行车自己有了灵,自己把自己修好了?”
邢况:“……”
他无语地揉了揉眉心,想知道她是天生就想象力丰富,还是天生就这么傻。
傻得倒有些可爱。
放下手时,他告诉她:“我修的。”
徐未然:“……”
她终于扭头看他,满脸不可置信:“你帮我修的?”
“嗯。”
“你……你会修?”
“请了修车师傅。”
“……哦。”徐未然觉得邢况这人有些热心得过分了。她没把自己的想法说出来,只说:“那谢谢你了。那个、修车花了多少钱?”
邢况没想到她会问这个问题,对这种事情也没有金钱上的概念,过了会儿才试着说:“一百?”
语气里的疑问是怎么回事?他花了多少钱他不知道吗?徐未然更觉得他奇怪,把手机拿出来:“那我把钱给你。你把收款码给我看下吧。”
邢况:“……”
他有些想笑:“算这么清楚?”
“啊?不是啊,你替我修了车,我当然要把钱给你。”她已经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