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夏桃清清嗓子:“听好啊~我刚刚见过渣男,狠狠替你报了仇!”
程欣兴奋的呀一声:“你做什么啦?”
夏桃:“学长今天在帝豪碰见他,跟我说了,我就赶紧去了。然后我进到包间,拿酒狠狠淋了他一身。”
程欣神清气爽:“过瘾!臭男人!活该!”
夏桃得意洋洋:“当时屋内还有好多人,他今天丢脸丢大了。”
程欣吐出一口浊气:“桃桃谢谢你!我爱你!”
夏桃放缓语调:“那这个事,算翻篇了吗?”
程欣也恢复平静:“嗯…其实过去这么久,我已经想开了。说到底还是自己太笨才被人骗,以后我会聪明一些的。失恋而已嘛,我还年轻,下一段更精彩!”
夏桃牵起嘴角,欣慰点点头:“没错,就应该这样。”
……
次日清晨,池家老宅。
衣帽间内,池嘉佑穿戴整齐,立在全身镜前整理衬衫袖扣。
他面色凝重,压力缠身。
待会儿就见到父亲了,他要提前想好说辞,以免父亲病中过于担忧,影响康复进度。
可是话说的再好听,若仍旧融不到资,公司便只能面临被收购的命运。
这个品牌60年了,它已经不是一个人,一个家族的产业,它承载的实在太多,池嘉佑不能眼睁睁看它毁于一旦。
他蹙眉,牙关紧紧抵在一起。
司机小刘打来电话,询问是否可以出发。
池嘉佑:“我现在下来。”
……
南淮中心医院VIP病房。
屋内陈列简洁,药水味浓重。病床上躺着的便是池嘉佑的父亲池铭海。
他早前因劳累过度,导致突发心肌梗死。万幸送医及时,并顺利完成心脏搭桥手术,这才转危为安。
池嘉佑进门时,池铭海正靠在床背,面向窗外。
听见声音,他将头转过来,与池嘉佑对视。池嘉佑桀然一笑,走到他身边坐下。
池铭海:“今天这么早就来了?”
池嘉佑在矮柜上拾起一颗苹果以及一柄水果刀,不疾不徐开始削皮:“上午没有安排,我不太放心您,就过来看看。”
池铭海摸摸池嘉佑头发,语气温和:“你不用担心我,我再修养一阵就可以出院了。”他注意到池嘉佑状态不佳,心如明镜道:“又失败了吧?孩子,真是苦了你了。”
池嘉佑抬眸与池铭海对视,冷峻的脸上浮现一丝浅笑:“父亲您放心,咱们还有时间,我一定会想办法救活公司的。”
池铭海摇摇头,越过池嘉佑肩膀,继续眺望窗外,他眼中尽是无奈。
“凝香玉露这个护肤品牌,磕磕绊绊走了60年。你爷爷40岁才成功创造出它,等我接手时它都已经32岁了。这28年来,我矜矜业业,不敢怠慢一分一毫。就怕哪天它会毁在我手里。但它还是越来越没落,我们无法同时代洪流对抗,如果最终还是失败,可能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
池嘉佑看到池铭海苍老的双目已蓄满泪水,他抿唇,神色复杂。递出削好的苹果,池铭海苦笑接过,放入嘴中。
“父亲,您现在身体不适合操心这些,放宽心,一切有我。”
池铭海垂下拿着苹果的手,面色愧疚万分:“儿子,终是父亲亏欠了你。如果我没倒下,你也不用千里迢迢辞掉美国工作回来。”
池嘉佑皱眉反驳:“我回来完全是自愿。您现在最需要的是休息,所以不要再过分伤神了。今天下午去见兰总,我有信心能说服她。”
池铭海将苹果放到床头,缓慢拉高被子闭眼躺下:“你去忙吧,我累了。”
池嘉佑起身,长长的眼睫遮盖住他眸底的担忧:“那父亲您注意身体,我过两天再来看您。”
池铭海转过身去,背对池嘉佑,低声应答:“好。”
离开医院,池嘉佑去了公司。
抵达公司,特助吴远随池嘉佑一同进到办公室。
吴远将一系列材料整理成册,递给池嘉佑。池嘉佑接过,仔细研读。
他目光锁在资料上,眼眸未抬,问:“和兰总的会面时间安排在几点?”
吴远推一推眼镜:“下午一点整。”说罢,他又补充道:“小池总,兰总公司的主投方向一直是中小企业和新兴产业企业。我们这样的老品牌,她很可能会拒绝融资。您为何还要坚持与她见面呢?”
池嘉佑将视线从文件中抽离,迎向吴远,淡淡道:“你说的没错,但你我都清楚,咱们领域内的目标投资商都明确拒绝了我们。兰总可能是唯一一个愿意冒险的,所以我要试一试。”
吴远颔首:“明白了,小池总。”
池嘉佑端起咖啡喝一口:“你继续帮我搜罗关于兰总的信息,越详细越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