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月耳根红得厉害,杏眸圆睁,有些难以置信地望着面前的少年。
他出落得比从前更为英俊,剑眉星目,薄唇微勾,俊美如谪仙,可说出的话却叫人……
“你、你越发没大没小了。”
“嗯,姐姐骂得对。”江年安唇角笑意越发灿烂,黑眸明亮如星子,“姐姐过阵子便要成为我的娘子,我自然要改变与姐姐的相处模式,首先便是称呼。”
他目光溢满柔情,薄唇轻启,缱绻万分:“月月?”
明月想起幼时娘亲也这么叫她,心口莫名一酸,眼眶不禁红了几分。
江年安见状有些慌了,忙将她抱在膝上,指尖轻触她的面颊,“姐姐怎么了?可是我说错什么了?”
“不怪你,”明月微微哽咽,觉得有几分窘迫难堪,“我、我只是突然想起了我娘,她以前也这么叫我的。”
江年安轻轻为她拭去泪水,眼圈隐隐发红,目光却澄澈坚定,“姐姐,以后我来做你的娘亲。”
明月愣住,“什么?”
江年安面色微红,忙解释:“姐姐别误会,我是说,我会像娘亲一样待你好!”
明月禁不住破涕而笑,“哪有你这样高大壮硕的娘亲?再者说,你做我娘,那谁做我的弟弟与夫……”
她倏地咬住唇,红着脸不语,只笑意盈盈地望着他。
江年安本就觉得姐姐生得最好看,如今见她脸色微红,眼眸一片水色,似羞还笑,羽扇般的睫毛轻轻颤动,无比娇媚动人。
仿若有一只蝴蝶在他心头翩翩起舞,不禁心头一荡,看得呆住。
他的眼神太过炽热,看得明月心口直跳,生怕他一时按捺不住,做出什么过火的事来,她咬了咬唇,伸手掐了一把他的大腿。
却没成想掐错了位置,倒惹得他倒吸一口气,眸色登时暗了几分。
明月面红耳赤,后知后觉自己触到了什么。
那夜在林中温泉时,她也曾触摸过。
不只是手……
越想越觉得身上燥`热,明月端起茶盏喝水,期间眼神忍不住瞥向江年安。
他脸色发红,眉眼间是掩饰不住的隐忍,微微蹙眉,似是在极力忍耐着什么。
明月此时早已明白怎么回事,少年人年轻气盛,与欲`念做抗争委实不是一件易事。
只是,上回在温泉是事出突然,且有缭绕水雾遮掩,她被泡得手足发软使不上力气,又被人亲得头脑发昏,禁不住妥了协,彼此互相帮助了一番。
如今两人都十分清醒,又是在江府,指不定什么时候便有人叫他们。
明月思索过后,将手中的茶盏递到江年安唇边,“要不……你喝点水压压火?”
江年安却直勾勾地盯着她,眸光毫不掩饰地落在那泛着水光的唇瓣上。
丰盈饱满,有多柔软他比任何人都清楚。
他哑声开口:“这里,更解渴。”
说着,修长手指抬起明月的下颌,低头吻了下来。
与之前或温柔或强势的亲吻不同,这次他仿佛是真的在吮吸水源,含着粉嫩唇瓣轻舔慢吸,动作不疾不徐,似是并未动情。
可明月却呼吸渐促。
他抱她太紧,她整个人几乎都贴在他的身上。
唇上的动作有多轻柔,那里便有多嚣张。
在明月以为他会如那夜握着她的腰,江年安却将她按在怀里,重重`喘`息着。
炽热的薄唇一下下落在她颈后,满是隐忍怜惜。
明月也动情得厉害,轻声问:“要不要我帮你?”
江年安动作微顿,唇下些微用力,留下淡淡一点红痕,“姐姐是想要我留下来过夜?”
“……”明月不敢再说什么,手指下意识地揉搓着衣带,忽地衣带掉落,她摸着去拾起,却被他蓦地按住。
“唔。”少年似痛似爽地低声,眸光一片幽暗,“姐姐,我反悔了。”
“嗯?”明月的声音微微发颤,预感到什么。
少年掐起她的腰肢,喑哑道:“果然,还是要姐姐疼疼我。”
家常衣裳虽有两层布料,明月却觉得仿佛没有般。
温泉池中的情景再次上演,不同的是这回两人衣衫齐整,她可以清晰地看到少年的面容,俊脸泛红,动情至极又极力忍耐。
黑眸目不转睛地凝望着她,长睫轻颤,明明溢满欲`念,可在低头亲吻她时又温柔至极,仿佛在对待世间独一无二的珍宝。
明月身子止不住地颤栗,眼角微微湿润。
她真切地体会到,被人捧作掌上明珠是何种滋味。
半个时辰后,江年安“失手”打翻茶壶,弄湿了衣裳。
明月红着脸坐在一旁绣花,眼角余光瞥见丫鬟们收拾,她手指微抖,险些走错针。
江年安满身狼狈,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