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给我停下来!这是皖南王手牌,看见手牌如见皖南王。”
剑雨即可停了下来,刚才还凶神恶煞的恶鬼们纷纷缴械投降跪在地上。
“我看你们都吃了熊心豹子胆,胆敢刺杀当朝皇四子?都不想活了吗?不怕诛九族吗?”
宋明璋睁开眼睛,有那么一瞬大脑还有些恍然,犹豫自己是否真的活下来。直到他凤眼一瞬不瞬地看向高处那人,他才确认自己是安全了。
牧青眼里露出欣喜之色,“公子,我们得救了。”
得救?
宋明璋脸上并无其他情绪,只是那双眸子沉得可怕,“只怕赶走豺狼又来虎豹。”
一位年长作书生打扮的老者骑一匹快马急速来到宋明璋面前,见了宋明璋立刻下马,“老身叩见四皇子。四皇子受惊了。老身奉皖南王之命特来此处寻四爷,总算是寻到四爷了,若是真有些什么意外,我该怎么和皖南王交代。”
宋明璋并没有下马,狭长的凤眼冷冷地俯视跪在地上的人,没让他起身也没让他不起身。穿过峡谷的风沙沙作响嚣张肆意,已经晚秋时节,离平江越近越是冷得厉害。
那位跪在地上的老者慢慢抬起头对上宋明璋那双比这寒风更冷的眸子,又瞬间低下头。
这就是他惧怕的皇权。
宋明璋的马儿蹄子慢慢向前挪动两步,他才幽幽开口,“皖南王好大的架子,明知我宋明璋携圣旨而来却不亲自接驾?难道真如传闻所言想杀了我然后抗旨不遵?”
宋明璋的语速慢极,那睥睨天下的眼神扫过这位老者时没有一丝一毫的惧意,可明明高山上还有一群杀手对他虎视眈眈,明明那老者一声令下能在平江地界让他身首异处。可他心中了然皖南王宋磊暂时不会要他的性命,因为宋磊有更危险的后招等着他。
都是千年的狐狸,谁和你说聊斋呢?
老者答道,“四皇子真是冤枉皖南王了,他正在前线冲锋陷阵,如何能做出此等悖逆之事?”
那位老者吓得瑟瑟发抖,跪在地上磕头如捣蒜,可脸上却毫无惧意,有意无意间总提出皖南王才是他的靠山。
那位老者又偷偷抬起头看宋明璋的脸色,可他脸上没有任何表情,老者心中闪过一丝疑惑,他会不会刚才的怒气也是装的?
“四爷,您舟车劳顿,还是让小的前面带路,先到平江休息一下,等皖南王打胜仗平匪寇之后再做定夺。”
一时间宋明璋也吃不准宋磊葫芦里卖了什么药,只能走一步看一步。
“诸葛先生辛苦了,请前头带路吧。”
那位老者猛然抬头对上宋明璋那双阴鸷的眼睛,宋明璋嘴角轻笑,反问道,“都说皖南王身边有一位谋士武能骑马上战场文能提笔定乾坤,说的就是您吧。久闻大名。”
“四爷过奖。”虽然嘴上这样说,可诸葛清风还是心里一惊,这个宋明璋与他虽然素未蒙面,但却能一眼认出自己,刚才这般生死危难时也并不露自己真实情绪,正如宋庭芝信上所说这位宋四爷心思深极。
夜半时分,一双大手悄悄推开陆文静的厢房大门。木门的吱呀声在黑暗中格外清晰,那人小心翼翼地掩上房门,蹑手蹑脚地掏出钥匙,打开衣橱门。
谭辛打了个哈欠慵懒地说道,“晚上好啊,王管家。”
王福身后豁然亮起一盏灯,谭辛正坐在梳妆台前,同样的月色,同样的地点,那面铜镜依旧照得她诡异万分。
“你怎么这么小心?这么晚才动手?我等得快要睡着了。”
王福身子一僵,停在原地。
谭辛一拍脑袋,“哦对,是我打扰你了。你是在拿什么东西?别停,继续拿。拿出来我们再聊。”
王福无奈地笑了笑缩回手,“小的不知辛爷在说什么,我不过就是听从九爷吩咐来查看这厢房内有什么贵重物品,归置归置准备清理干净。”
“这么晚?还一个人归置?王管家,你骗鬼呢?”谭辛骂完之后又觉得不解气。
“辛爷怎么会在这里?九爷不是吩咐府兵看守住你的厢房吗?若是我现在叫出声,怕是辛爷也闹得不太好看吧。”
“你还会贼喊捉贼是不是?”谭辛点点头,“那行,你叫吧。我倒要看看九爷家的府兵是来绑你还是绑我。”
王福思前想后片刻之后目光微闪才发现自己上了当,“你早就知道……”
谭辛跟着反问道,“我早就知道什么?”
“你!”王福住了嘴不再继续往下说下去,“辛爷果然如传说那般聪慧,小的佩服。”
“少废话。”牧云闪身到他后背,一把短刀横在他脖子上,“老实一点,别想向上次那样耍花招。”
谭辛看着他,问道,“王管家还记得我在唐晚凝屋子里第一次与女鬼相遇吗?那时候牧云去哪里了?”
王福瞪大眼睛看着谭辛。
“牧云去做了许多事,其中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