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听夫人的。”
“就我们三位逛夜市也单调了些,不如多叫两位,这样吃饭也更热闹。”
“就由夫人安排。”
夜里,扬州夜市。
谭辛坐在醉江月的二楼包间上位,洪嘉瞳点了一桌子的菜招待他们。
洪嘉瞳说道,“姐姐你可真会挑,这醉江月不过是这两年建成的,卖的扬州点心却是这么多酒楼里最地道的。”
“那是,说到找吃的,我说我第二可没人敢说第一。”
谭辛见吴婉柔坐在洪嘉瞳身边,恭敬谦卑得就像是刚嫁进洪府的小媳妇似地,“怎么只见婉柔姑娘,吴菲姑娘呢?”
洪嘉瞳说道,“我也正奇怪,我已派下人通知她,怎么这么不守时?”
谭辛说道,“该不会是出了什么事吧?”
“谁说我不守时,我是去给大家买吃的了。”
吴菲拿着一大把烤得烟熏火燎的肉放在桌上,吴婉柔嫌弃地抬起手指捂住鼻子偏过头去。
吴菲大大咧咧没注意她,对着谭辛咧嘴一乐,“这种酒楼有什么好吃的,来夜市就应该吃这些小食。不过扬州这地方也真是无趣,我逛了大半个夜市也就发现一家烧烤摊,其他的摊铺不是卖酒就是卖字画。”
谭辛见那香气直冒的牛肉串,说道,“扬州不比北方,夜市自然是南方的特色。等用完晚膳,我们出去逛逛,到时候你想买什么就买什么。”
吴菲连忙道谢,递了一串牛肉过去,“来,姐姐,你尝尝,这里虽比不上北方,但是牛羊肉是真的新鲜。”
洪嘉瞳看了一眼吴菲,说道,“既然人到齐了,我就吩咐上菜。”
宋明璋坐在谭辛的左侧,亲昵地为她夹起一个个头最大的扬州狮子头,“嘉瞳,你是不知道你姐姐,自从嫁给我去了京城,天天念叨的就是这口。”
谭辛嘿嘿一乐,拿起筷子撒娇道,“宋先生,你给我把这狮子头夹开,不然我不好咬。”
洪嘉瞳揶揄道,“姐夫,姐姐都被你宠坏了。”
“我哪有!洪嘉瞳你可不要乱说话。”
“你看看你嫁了人之后连狮子头都咬不利索了?作为扬州人,姐姐你可真丢脸。”
吴婉柔轻轻柔柔地说道,“听闻宋夫人是洪家遗落在民间的女儿,是宋夫人成年之后才找回来的,故不姓洪而姓谭。”
这是洪嘉瞳为了让谭辛做自己姐姐编造出来的身世,可洪嘉瞳故意没有告诉吴婉柔,这是她自己打听出来的。
谭辛心想我正愁想把这事给引出来,没想到她自己偏偏要撞上来。
谭辛说道,“是啊,正是因为我左肩膀上有一处胎记,旁人不知道,只有亲生父母才知,所以娘亲才把我找回来,婉柔姑娘,你说我是不是特幸运?”
吴婉柔眼里闪过一丝吃惊,“原来是这样。真是我唐突了。”
谭辛道,“哪里唐突。不过这胎记还真是好东西,能让不认识的人一眼就认出自己的亲人。”
她拨弄着碗里被宋明璋夹开的狮子头,肉汁顺着肉糜流了下来,显得特别可口美味,“婉柔姑娘,你说是不是?”
“我没有这样的体验,自然也无权说是或不是。”
“你怎么没有?今日我得到一册誊抄的记录边境百姓人头数的册子,正巧是建元元年开始的。”
话音刚落,吴婉柔和吴菲脸上脸色明显一变。
谭辛继续说道,“两位姑娘不妨猜猜你们在出生时候你们的父亲吴老六到底有没有把你们身上的胎记记录在册?”
吴菲脸色一变,随即又趋于平静。吴婉柔脸上的表情更是有趣,她的脸上甚至没有流露出一丝一毫的慌张与逃避。
吴婉柔说道,“那时边境多偷盗孩子,爹爹这么疼爱我,肯定是记录在册的以备不时之需。”
谭辛手指轻轻敲在那本誊抄的册子封面上,目光一瞬不瞬地落在两位未婚妻身上,道,“是啊,婉柔,你猜得没错。你们的父亲吴老六把你们身上某处的胎记也记录在侧,但是这有个前提,就是你们其中一位是他的真女儿。”
吴婉柔反问道,“哦?是吗?”
两位未婚妻的表情各不同,但两人都没有谭辛想要的那种表情。
吴婉柔忽地站起身,椅子拖在地上发出老长的声音,这是她从未有过的失宜。
“怎么了婉柔姑娘,是怕我验明正身,所以想走吗?”谭辛第一次在她们面前展现出咄咄逼人的一面,“放心,这事事关女儿家清誉,我会和另一位洪家嬷嬷一起替洪嘉瞳验明的。”
“宋夫人,我想你搞错了,我是女儿身,是不会由着你或者其他什么人来给我验明正身,若是你们不信我,反正印章在我手上,洪老爷的遗嘱也在我手上。哦对了,想必你们也已经验过笔迹确认过真伪,确认这是洪老爷的笔迹了吧。若是洪公子不愿意娶我,我自然也不会勉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