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了,若不是时缘姑娘求我,你还在牢里。我胡作非为的话,难道把你放出来,是胡作非为?”
“我要见到颜时缘,我和你没有话说。”陈熹年道。
“可是我听说时缘姑娘和你已经决裂了,陈熹年,你不是先放手的吗,不是让颜时缘离开你的吗。你现在装什么深情,你靠近她利用她,不过就是为了想要复仇。陈熹年,那么久远的事情了,你爹娘在地下过得也算是安好了,你何必让他们那么心有不安呢?”
“你陈熹年要是能够放下那些仇恨,投归我祝家的门下,那么你都不用去考试,我能让人在都城中给你安排个官职。你考取功名最终不也是要当官的吗?”
“既然事情到最后总是会按照这样的结局发展,不如从一开始的时候,你就识时务,跟着我就好了。什么深仇大恨,都是假的,这世间你只来这一趟,可不得好好地让自己快活?”
陈熹年看着祝祷安,他似乎在看什么怪物。祝祷安说的话是对的,人终其一生,不过是为了能够让自己快活,可是人活着,也是要争一口气的,投归到仇人的门下,那是多么大的耻辱,意味着陈熹年从前的一切都是泡影,敌人用强大的诱惑力的东西,许诺了陈熹年他原本想要的人生。
若是祝祷安成功了,那么从此后他就讲没有威胁。
我想着陈熹年应该不会答应的,果不其然,陈熹年只是冷笑摇头。他说:“祝祷安,你觉得天底下的人都是没有良心的人吗?”
“你害了那么多条人命,你午夜梦回的时候,不会害怕吗,那些鲜血淋淋的人站在你的面前,你没有过一丝后悔吗?我爹年从小就教诲我,人这一生有捷径是不可取的,不要想着什么都不付出就能够得到一切,祝祷安,那些踩在别人的性命上位的事情,我不做。”
“我不能让我爹娘就那样死了。”
祝祷安不吃这一套的,祝祷安像是在看笑话一样看着陈熹年:“既然如此,也没什么好说的了。颜时缘,你今日是见不到她的,既然你也不想要与我成为一列,那么你我注定就是敌人了。陈熹年,我告诉你,我爹娘从小就告诉我,人活一辈子,就是要什么就得得到什么,别人的死活,关我什么事情?”
我想,陈熹年走的时候,定然是灰头土脸地走的,我听着门口的动静,在祝祷安有转身要回到府上的动静,我便转身走了。祝祷安没有看见我的身影,他看着回廊顿了顿,但还是什么都没有看到。
等到祝祷安回到屋中,我早就拿起了书喝着茶,看他来了,我放下了书本,对着他淡淡道:“陈熹年走了?”
“你不是都听到了吗,”祝祷安试探我,“回廊上,你有什么听不真切的,还需要我复述给你听吗?”
“回廊,什么回廊?”我不明白地看着祝祷安,我笑了笑,“我可一直都在这里看书的,哪里去什么回廊,外面可要冷死了。”
祝祷安伸手过来,摸了摸我的手,我的手并不冷,还有着屋子里的暖意。这时候祝祷安放下了心来,对着我道:“他要见你,我让他滚出去了。”
“颜时缘,陈熹年对你是什么感情,你自己应该能感受到的吧,”祝祷安冷冷地看着我,“他从一开始,就是想要利用你,并非真心喜欢你。”
“我知道的,他口口声声说爱我,却又在最后放弃了我,让我无家可归。”
“也不怕你知道,我曾经杀过了陈熹年的爹娘,也不是我故意的,是他陈家可怜罢了。谁让他们家,刚好能够改命逆天,让我家昌盛呢,说起来,这也是陈熹年自己的命,怪不到我的头上去的。”
祝祷安看着我,我应该表现出来震颤的,但是我却没有。祝祷安皱了皱眉:“你怎么一点也不惊讶,好像是早就知道了这件事一样?”
“我并不是震颤,只不过是觉得一切都有了根源。原来陈熹年,是那我当做棋子。”我狡辩道。祝祷安是在打量着陈熹年到底告诉了我多少事情,而我却不能够露馅的,我说,“陈熹年对我总是说喜欢,总是要娶我,给我一生一世的,除却这些他都不跟我讲为什么要与你作对。当初,我觉得你很烦,总是追着我,陈熹年又以性命相逼,让我不得不跟着他,我这才没办法,跟着他的。”
祝祷安大概是信了,他看着我如同看着那些脑子不清醒的蠢货一般:“所以你们女子都是这样的,觉得这世间的男子只要真心说了爱,便能不管不顾一切,为他付出牺牲一切。看来太蠢了些,颜时缘,你就这样被骗到了现在。”
我不辩驳,看着祝祷安我也如同看着蠢货一般可怜。他觉得自己委屈,自己伤天害理也是理所当然,他大概不知道,站在他面前的人,也是想要杀他的人,那些我对他的伪装,不过是因为我要索取他的性命。
而他却对我伸手,将我拥入怀中。他对我额头抵着额头,气息都扑在我的鼻息:“颜时缘,陈熹年定然还是会要来见你的。他要在你的面前,展现出许多的深情来。你别被陈熹年骗了,他不过是觉得不甘心,觉得我要娶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