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衣服,祝祷安却在这时候扑面而来。他将我压在身下,这时候他没有了醉酒的模样,却有些清醒了起来:“你拉什么衣服啊,今晚难道我会让你穿上衣服?颜时缘,不是你拉我到床上去的吗?”
祝祷安的手不有分手覆上了我的肩膀,顺着手就要往下。我心中慌张,疯狂摇躲避开祝祷安的手,别碰我,我的心中就只有这个念头。
“不让我碰?颜时缘,你是有些好笑的,是觉得我喝了些酒,带着醉意来看你,你就当我是傻子吗?你不会天真地以为,陈熹年会来救你吗?”
“知道为何今晚我就要来找你吗,明日大婚,若是陈熹年来了,那么他还有机会。我要让他,这辈子都没有机会抓住你。”
祝祷安话音刚落,他的手还要继续上来,这时候我感觉到寒光一凛,一道冷意直接来到了我的面前。刀架在祝祷安的脖子上的,这时候无论喝了多少的酒都该醒了,祝祷安转过头来,看着他眼前的人,不可置信。
“陈熹年,你怎么找到这里的?”他目色带着冷意,他发出冷笑,“难怪,我说你怎么会如此听话了,原来是因为藏了人。”
最后一句话是对着我说的。
陈熹年没和他废话,他的刀架在祝祷安的脖子上,他对我说:“穿上衣服,赶紧走,门口有人等着。”
“陈熹年,一起走!”我不想要丢下陈熹年,我立刻跑了下去,慌张地拢好我自己的衣服,抓住陈熹年的手腕,“你把祝祷安当质子,架着他出门。”
“不,我和他,有单独的事情要谈。祝祷安,你吩咐出去,让颜时缘先出门。”
“我凭什么?”祝祷安却不急了,他向后大方袒露自己的胸膛,神态自若地看着我和陈熹年,“你们胆子是真的大啊,没想过要回去了?”
“颜时缘,陈熹年给你下什么迷药了,我这样对你,你竟然能抛下我?”
“少废话,不放人,你就得死。”陈熹年谈判不通,抓着祝祷安的衣领要出屋子,他丝毫不松手,他让我跟在他的身后,时机不会立刻就跑。
有着挟持祝祷安,一路畅通,我走到了这么多天,终于走到了门口。希望在前,我对陈熹年道:“走,我们出去,先走。”
陈熹年没说话,他先看着我迈了出去,他用了力气,将我推了出去,立刻带上了门。我没反应过来,等我明白了过来,门已经关上了。我发了疯,为什么陈熹年要在里面不出来,他为什么不跟我出来,我上前使劲敲门,我要带陈熹年一起出去的,我听不到里头的任何动静,我近乎绝望。
“时缘姑娘,少爷吩咐我们赶紧带您回去。”陈家的小丫鬟上前来,抓住我的手,“是我跟您出去弄丢您的,这一次我一定要带您回去。”
“可是陈熹年在里面啊,”我都要哭出来了,“他要怎么办,和祝祷安一起死吗?”
“不会的,少爷跟我们说他会回来跟我们汇合的,时缘姑娘,我们先走。”
陈熹年的马车并没有带我回到陈府,而是出了谌州,这么多天来陈熹年在一处隐秘之处安顿好了住处,离谌州不远,但是地方小,于是少有人去,祝祷安不知道。那些日子里祝祷安只觉得陈熹年怂了,他不敢上前,没想到陈熹年是在为自己布后路。
到了地方我一直心中忐忑,陈熹年不会回不了了吧,我才和他重遇,可不能够是最后一面相见了。我坐立难安,来回踱步,他们到底在屋子里干什么,那里都是祝祷安的人。
此刻复仇,并不是最好的抉择,应该韬光养晦,以俟来日才对。
我正慌乱着,忽然听到外头有马匹的声音,我立刻出门,看到的是陈熹年疲倦赶马而来,他看到我便下了马,他身上也不知道是谁的血,他摔落了下来。我冲过去,抓住了他。他还有些力气抓住我的手腕,让我不至于撞到马上。
“陈熹年,你怎么了,受伤了吗?”我慌忙查看。
“没事,不过是和祝祷安打了一架。”他对着我淡淡地笑了。
“为什么啊!”我都要急哭了出来。
“因为他欺负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