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此刻,哪里有正经的样子?”我心中有些异样的慌乱,还不能。我可以和陈熹年如此装样子,但我不能和他来真的。我不想要外头的人真的观赏春宫,我和陈熹年相比,还有没有泯灭的廉耻之心的。
陈熹年知道了我的抉择,他也不勉强:“好,我听你的。”
那女子大概在门口跪了半个时辰,等陈熹年和我出来的时候,她已经没有了嚣张的气焰。她像是被人抽去了筋骨一般无力地跪坐在地上。
“陈家今日遭贼翻墙而入,还好这贼功夫不好,被我拿住。你们将她赶出去,告诉众人她想要实偷盗的事情,想要败坏我陈家的家风,胡言乱语甚至要编排谣言。若是她敢否认,即刻打死。”
陈熹年蹲下来,看着那女子,带着冷意:“你以为,靠着这样的手段就能够从我这里套出些话来,想要谋害我,你还嫩了些。告诉你背后的主子,让他别打歪心思,若是再让我看到你,我会置你于死地。”
我还是第一次见到这样残忍的陈熹年,他在警告这女子,担下偷盗的罪名,不要乱说。担下罪名可活,要是在外头乱传陈熹年的谣言,就会死。
陈熹年不会对我这样,我忽然觉得我挺幸运的,能够和陈熹年成为同一条船上的盟友,若是我和陈熹年敌对,我根本不是他的对手。我甚至会被他折腾到体无完肤。
下人听着吩咐去办了事,懂眼色的小丫鬟立刻去打了水来,还有一个上来要搀扶我,生怕我有站不稳的时候跌下去。
我疑惑着为何如此对我,好像我做了什么精疲力尽的事情。但是我看到小丫头也同样红了的耳根,再看向陈熹年嘴角上扬,便明白了。这下子,我在府中的身份,不再是什么一路同行借住的知己了,我莫名的,稀里糊涂地变成了陈熹年金屋藏娇的对象。
陈熹年这人真的是,在都城的时候与我兄妹相称,占尽了我的便宜,这时候又把我当成笼中鸟金丝雀。好像都是他在受益,这一招有些高明的,我在陈熹年靠近过来想要温存的时候,特意转身离开。
不想和得了便宜的人说话,但我好像越描越黑,下人以为我是在害羞了,在我回屋的时候还发出了轻轻的笑声。这笑声里也有陈熹年的声音,他助纣为虐,煽风点火。我看不下去了,我转身就要关上门,也要将外头的一派夏日景色隔绝。
最好这时候下些雨水,打个雷什么的,往着陈熹年的头上劈去才好。我心中这样暗暗想着,但是天色却晴好,我看到陈熹年三步并作两步走上前来。他要推开我正欲关上的门,对我说些重要的事情。
我等了等,要看陈熹年作何解释。
陈熹年对我弯着眼睛笑,他提高了自己的嗓音,对我说道:“时缘姑娘今晚想要吃什么,我等下出门了给姑娘你带来。今天晚上,姑娘可是要记得为我留一道门,别关死的。”
就知道不是什么好话,我略微侧头,我看到那些小丫鬟捂着嘴巴偷笑,这些都是拜陈熹年所赐。我跺着脚瞪了陈熹年一眼就要关上门,我用的力气很大,陈熹年这一回并没有要进来的意思。
他知道我用了很大的力气,很快缩回了自己的手脚。门关上的时候恰好对着他的脸,他后退一步,仿佛我这一声巨响并不是对着他的。他神色比任何时候都坦荡,这时候规规矩矩,一本正经地叩了叩门。
陈熹年问我:“时缘姑娘,我已与你自证了清白,虽然笨拙,但是时缘姑娘大可放了心吧。以后我只和时缘姑娘做这些事情,再不让那些女子来陈府好不好?”
这话是说给那些下人听的,陈熹年好像要让下人知道,我在吃他的醋。他为此开怀,好像抓住了我爱他的证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