吗?
那女子眼眶通红,豆大的泪珠往下掉,若不是她给了我一巴掌,我见犹怜,她说:“陈熹年本来是要娶我的,就是你从中撺掇,他说他不要娶我了。你到底是他的什么人,竟然让他对我始乱终弃。”
对她始乱终弃?
我将这几个字理解为,陈熹年和她有了肌肤之亲。我走上前,抓住她还在空气中挥舞着的手,脸色直接冷了下来,我看着她:“你说什么?”
因着我的态度比她还要强硬些,这让她服了软,咬着唇做出委屈的态势来,好像是我委屈了她,是我动手打了她的。她哭啼不止:“我这样的女子,本来就在风尘中,不好嫁人。陈公子不嫌弃我,也许诺我可以进府,我不求和姐姐平起平坐,只能有个地方落脚罢了,没想到姐姐这么不容人。”
“别人家,谁不是家眷众多的,我只是想要一个妾室的身份,为陈公子诞育子嗣。我问过陈公子的,他说他并不喜欢你,只不过是看你可怜,所以才收容你,这府中上下,是姓陈而不是跟着你姓的。”
她说,陈熹年不过只看你可怜。
我看着眼前的女子,忽然觉得荒唐好笑。是啊,我究竟以什么样子的身份,这样质问她的呢,陈熹年和谁做了什么,关我何事。
但是这女子却因此打了我一巴掌,我总要还回去的。
我抬起手,直接对着她打了过去,我从没有动过真格打过人,我已经变得不再有官家小姐的举止了。在旁人眼中,我或许就是个放不下架子的假清高模样,听了就惹人厌烦,不过是模样又生得好,这样更让人嫉妒生气的。
我不喜欢打人,我只觉得我手痛,我不明白为何世间的人会觉得拳头相逼就是高人一等,分明也伤到了自己。
那女子显然没想到我会这样睚眦必报,当场还回去,她还要冲过来与我扭打,但正在这时候,陈熹年来了。陈熹年脸色很是不好,他将那女子与我拉扯开来,叫了下人来将那女子制服,按在地上。
他看向我,似乎有话对我说。
但我只扬起了头,就算我的脸颊肿了起来,泪水也流了下来,我还是不看向陈熹年。我没有错,我只不过是不想要自己吃亏。
陈熹年没有急着将他要对我说的话说出口,他仔细察看了我脸上的伤:“痛吗?”
若是我儿时,对谁这样粗鲁,家中父母必定会对我说,你这样是不对的,是失了身份的。但是陈熹年只是问我痛不痛,他不评判我做的事情是否正确,是否合乎身份,他只问我痛不痛。他站在我的身边,抬手想要碰我的脸颊。
我躲过去了。
我只想要离开这里,但我也知道,陈熹年会跟着我过来,并不会去理睬那女子。我回到了自己的屋中,转身看着他:“你来这里做什么,你应该去安抚那女子,你应该告诉她,你会为她负责。”
“负什么责?”陈熹年听不明白我的话,“她可是对你说了什么?”
“她对我说了什么,陈公子心中难道不懂吗?”我语气算不上好,我累了,我让他离我远些,我此刻只想关上我的门,一个人静一静。
“这些日子我一直在查探她的身份,颜时缘,她来自都城。”陈熹年对我说道,“这女子,原来是都城烟柳之地的女子。”
我停下了我的动作,看向陈熹年。都城,烟柳之地的女子,果然不是谌州的人,果然是带有目的的靠近。我对陈熹年说:“她对我说,你与她,有了肌肤之亲,她说你始乱终弃。”
陈熹年听到我说这些话,笑了。他可能自己也觉得荒唐,我听见他说:“这一招还真是巧妙啊,我不能为自己辩解,而我若是要自证,也不能够证明得了清白。”
她就是要让陈熹年证明不了自己的清白。
我说:“那你呢,陈熹年,你果真那样做了吗?”
我没想到陈熹年直接抓住了我的手,将我往他怀中带。他带着我的手,一点点解开他的衣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