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循着那风筝走小道,眼看就要接近目的地,却给人拦了下来。
“诸位贵人请留步,此处外人不得入内,京都山还有旁的泉眼,各位沿着小道再往前走走就是。”
陈御只能惋惜道:“罢了。”
但沈府二少爷可不是那么容易就能赶走的,等到了陈御原本安排好的住处,他贼兮兮拉扯过众人:
“我倒要看看是谁这么大阵仗?这偌大的京都城还能有小爷我惹不起的人?”
“找这麻烦作甚?我们只管玩我们的。”
沈怵横他一眼,“怕什么?怎么是麻烦了?说不定找上门去,我只要自报家门,人还热情款待了。”
他拍板决定:“行了,等天色稍晚,趁他们换值之际偷偷溜进去,必要的时候,劫持了那小子!”
眼里闪烁着兴奋的光芒,摩拳擦掌。
陈御不吭声,与其余人面面相觑,心里头都晓得,他就是身子又犯痒了,一日都安生不得。
晚间时分,凉风习习。
吹得人打瞌睡。
一群衣着光鲜的小贼光明正大得就进了上午还被拒之门外的禁地。
沈怵也没想到会这么顺利,轻而易举就达成了目的,不由得惋惜:
“啧,无趣。”
陈御暗自在心里白了这事多的少年一眼,按照他的计划,这个时间应当开宴摆酒尽兴享受了,观赏请来的漂亮舞者脚底步步生花才是。
何苦在这劳什子地方吹冷风。
但是不得不说,这圈地主人确实会挑地方,此处的风景显然比他那好上许多。
“噼里啪啦——”
倏地,半空中烟花盛放,乌黑的夜幕被瞬间点亮,耀眼得灼人眼眸。
一伙人纷纷抬起头,火花映入眼帘,眼底好似盛满星光。
漂亮得不可思议。
这是陈御至今为止见过最美的烟火,突然就觉着,舞馆里最艳丽的舞娘也不过如此。
如此用心,看来是有人在哄自己的心仪之人高兴。
如果自己是女子,怕是也会永远记住这一瞬间。
漫天星河独独为她而开。
“晦气,今日也要被酸倒牙。”
沈怵却是攥紧了拳头,咬牙切齿,独自不满。
嘴里念念叨叨加快了脚步,“我倒要看看是谁,成日里头不干正事,尽耽于情情爱爱这些倒牙玩意儿。”
陈御紧跟其后,暗自叹息,果然,人与人之间天差地别。
沈怵他就不是个常人。
一路上竟也未碰着其他侍从,走来畅通无阻。
很快,透过郁郁葱葱的矮植缝隙,看见隐隐约约的人影晃动。
隔着有点距离,其实也看不大清。只能判断是一高一矮,高的纯白衣衫,矮的一身鹅黄。
紧紧搂着彼此,头颅越靠越近。
越靠越近……
“我去!”
大庭广众、众目睽睽之下,这不是伤风败俗么?
沈怵捂住牙口,面露狰狞神色。
清清淡淡扫了一眼正温情不已的一双璧人,陈御很是镇定,眼里毫无波澜。
为显示关心,他特地问候沈怵:“这是怎么了?”
“牙疼!”
他捂住自己的眼睛,再也不愿多看一眼。
“呵。”陈御勾起嘴角笑,见状伸出手覆盖上沈怵搭在脸上的手掌。
“捂严实了,还漏条缝算怎么回事?”
凑到他耳边轻启薄唇,讽道:“千万别看。像你这种纯情少年瞧见了只会长针眼。”
沈韫在宋清玹唇上辗转反侧,引着、诱着、半勾着舌尖,进到自己口中。
狠狠吮吸。
在香唇中四处扫荡,如入无人之境。
汁水交换。
他技术愈发娴熟,小姑娘喘息得厉害。
沈韫喉结上下滚动,吞咽得急促又动情。
她本就比他矮了近一头,需要费力得踮起脚尖才勉强够上,姿势难以长久维持。
紧了紧挂在他脖颈上的纤细手臂,使了好大的力气才将沈韫的脑袋朝自己下压下一分。
剎时停顿住。
从两人交缠的唇间溢出一声笑来。
沈韫睁开紧闭的双眼,眼前瑰丽的小脸透露出急切的意味,他好笑得主动再次弯下了身子。又紧贴了上去。
“不许笑。”
小姑娘掀起眼帘,一双眼睛着氤氲水色,跟沈韫满含笑意的眸子对视上,眼睫忽闪,羞涩了一分。
然后狠狠咬了一口。
“唔。”他不禁闷哼。
她舌尖舔舐过去,尝到一丝血腥味。再尝,就没了。
宋清玹轻吐香气,放下心来,好在口子不大,应当只是破了点皮。
他就这么看着她,嘴角沁着笑,清俊的脸庞不要脸地又靠了过去。
“再来一次。”
把人给推开,反手摸着自己热烫的脸颊,拒绝:“走开,我不要。”
沈韫充耳不闻,将人扒拉过来,也不深入,贴贴红唇又放开,语气带着一分心痛九分兴奋:“可怜,都肿了。”
她哪里听得出来,只当是他心疼她,心里头熨帖万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