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停下了，停得没有远到让人忽视，也没有近到让人过多留意。
车上下来一个身材高大的男人，那人走上人行道，明摆着是往塔芙这边走。他的头发很短，脸像是被反复拍打过一样扁，整体给人一种不好相处的感觉。
凯亚停下来，护住塔芙。塔芙后退，然后转身她看到又来了两个人。
两人都算高个，和凯亚差不多。他们慢下脚步来，显然是在跟踪，其中一个则蓄短发，但是用发胶之类的玩意儿把头发弄得冲天直伸。
塔芙总觉得回到了高中时代，被一群校霸团团围住，“各位有什么事吗？”她问道，她看看四周有无警察，没有。
凯亚面无惧色，不过他的肤色较深，别人也看不出什么来。
“上车。”站得离凯亚较近的人说。
另一个人把车的话后门打开。
“我喜欢散步，对健康有好处。”
那个人偏着头，看着被凯亚挡住的塔芙，“我是对她说的。”
“我也想散步。”
“你最好上车，否则对你的腿不好。”他的声音更粗暴了。
凯亚感觉要打起来了，他准备动手。
车里传出一个声音：“胡安先生，拜托客气点，藤迅集团的员工永远保持绅士风度。”
气氛从断交级降低为制裁级，然而凯亚并没有放松警惕，依旧有武力冲突的风险。凯亚和塔芙往车里看去，凯亚警戒敌人可能的攻击方向，而塔芙单纯是想看看里面是谁。
“我们能聊一下吗？我是奥尔瓦尔德·科波特，我无意冒犯你的朋友，请他不要生气。。”
道上的绰号为企鹅人的教父级人物一脸的和蔼，看上去一点也不像能把人下巴用铁丝缝上的样子。
塔芙看看企鹅人的小弟们，就算他们发难也不用怕，大不了召唤一斗过来，要是他在，能把整辆都手撕了。她和凯亚坐上了凯迪拉克的后座。
之前说话很不客气的胡安也上了车，从找个后镜不善的看着塔芙和凯亚。
“建议系上安全带，有调查显示这会降低危险性。”塔芙微笑，她故意笑得很贱，结果也证明着实是让人恼火。
没人卡塔芙的脖子，所以她还想再嘚瑟一阵子。
“我知道你和蝙蝠侠见过面了，就在詹姆斯的地界上。”
塔芙花了点时间才反应过来詹姆斯就是戈登局长，“是这样的。”她承认，“这很重要吗？”
企鹅人笑得更开怀了，“我们算是老相识了，我和詹姆斯年轻时就认识了。而蝙蝠侠，这么说吧，关系微妙，我的冰山餐厅是唯一欢迎他走正门的地方。我们谈谈正事吧，布彻尔都等急了，阿布斯泰戈答应我的六号化合物在哪里？”
“天使的馈赠，我把它放在那间酒馆里了，新开的酒馆，导航上可能找不到……”
“找到了，顺道去我的制冰厂看看。”
“这个冰它正经吗？”
“取决于厨子的好坏。”企鹅人也乐意开玩笑，“一年一个亿，结果被墨西哥同行笑了一个月。”
塔芙假意配合的笑了下。
“那个怪物，我在警局的朋友设法拍下了足够清晰的影像给我看。”企鹅人把手机举高些，让塔芙看到上面拜亚基的照片，“它给你们造成了不小的麻烦吧？”
早就知道企鹅人的手伸到了在哥谭的社会各界，但警局里的事这么早就被他知道了，还是刷新了塔芙的认知。
“果然是哥谭的布衣王侯啊，什么都知道，知道得还这么快。”
“我并不向恐怖低头，他快退休了，正为我做最后一件事，我不能让手下寒了心。”企鹅人语气多了些悲怆和哀愁，“哥谭这么多年，花了这么多钱，养肥了这么多人，不能在晚年出问题。”
塔芙明白了，企鹅人说的应该是太平间里那人，那个身上有秘密教派黄印的尸体。
“这不像你啊，我听说过的企鹅人可不是这样。”
“企鹅人”愣住了，然后笑了起来。
事情正在变得诡异起来，企鹅人那肥胖的嘴巴发出了与之完全不相配的声音，是清脆悦耳的女孩子的声音。
胖子老大变了，身高倒是没多大变化，还是那样矮，但瘦了很多。皮肤如同液态金属般溶解，取代企鹅人的是一个年轻女孩。
塔芙惊讶的看着这一变故，没想到自己随便一说就说中了。
单从外表上看，塔芙觉得这个女孩可能比自己还小一两岁，长得不是很漂亮，只能说是好看。她看到朦胧的黑雾在她身边环绕，她衣服褶皱的阴影也如活体般摇曳着，第一眼看就好像是一件黑色的寿衣包裹在上。
“你是谁？”塔芙问，她拿出无锋剑，这件已经被她当成专武了。
凯亚的手搭在她的手腕上，示意她不要坐这徒劳之举。
他知道眼前的女孩虽然看起来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