缭乱,胭脂水粉、钗环配饰、文房四宝、果酒、布匹、小吃、面具、团扇、折扇、风筝……
最多的当属各种形状的花灯和月饼类各色糕点,整条街都飘着一股香甜的味道,闻得人就犯馋,四人东看看西瞧瞧,眼睛都不够用。
“公子,过节了,买块布料做件新衣裳吧。”
“姑娘,买个灯笼吧,你看我家的灯笼多好看啊。”
“公子,买点新酿的桂花酒尝尝吧。”
“几位贵人,买点月饼吧,我家的月饼是自己亲手做的,卖了十几年,好吃得很,保你们喜欢。”
……
“嘿嘿,这梧桐县可真热闹啊。”丁五味东摸摸西瞧瞧,乐不可支。
“是啊,看起来百姓生活富足,安居乐业。”赵羽也是眉眼带笑。
看到此情此景,最高兴的莫过于楚天佑了。他浅笑着看着眼前的情景,心中无限欣慰。
人间烟火气总能让人心情舒畅,四人在马咽车阗的街市上闲庭信步地逛着,惬意又自在。
“诶诶,你们看!”楚天佑正悠闲地摇着扇子徜徉于喧嚣的人群中,突然被一旁的丁五味一把拽住肩膀。
“嗯?”三个人停下脚步,顺着他小羽扇所指的方向看过去,原来是夹在两个糕饼摊中间的一个算命摊。很简陋的一个小摊,就是一张约三尺长的桌子,上面铺着靛青色的桌布,长及桌腿。桌上放着签筒、卦杯、算筹、笔墨纸砚,别无他物。桌子前边摆着一把椅子,供客人小坐的,后面坐着的算命先生倒不作寻常的道士打扮,反而像个儒生。他头上包着灰色纶巾,身上穿着浅灰的方巾圆领直裾,留着短胡子,看起来像个白面书生,斯斯文文的。摊子本就小,不甚显眼,又一个客人都没有,安安静静的,被热火朝天的街市衬得愈发冷清。
“怎么?你要算命?”楚天佑很是不解。
“我找他算?你忘了,我可就是干这个的!”丁五味一手叉腰,一手指着自己的鼻子,满脸的自矜。
“哦,对对对,我忘了,咱们的五味真人可是算命测字的高人,啊,哈哈哈……”楚天佑拿扇子点了点丁五味的胸口,然后与白珊珊相视大笑。
“嘿嘿,碰上同行了,怎么也得……打个招呼,交流交流。”丁五味兴奋地搓搓胖乎乎的手,一脸贼笑地摇着他的小扇子,朝算命摊走去。
“诶,五味。”楚天佑拉不住他,只好看了看身旁的白珊珊和赵羽,然后三个人无奈地跟上。
“可别是交流骗术,或者拆人家的台就好。”赵羽幽幽地说了一句,引得楚天佑和白珊珊都看他,想了想,还真有这可能。
“兄台,幸会幸会。”丁五味笑嘻嘻的,抱了抱拳,直接坐到前面的椅子上。
算命先生抬眼看了看他,面无表情地问:“尊驾是要算命?”
“来你这儿,不算命难道是喝茶?”丁五味依旧是笑嘻嘻的,说了一句:“那就帮我算算,我的……这个前程。”
那人重新打量他一番,盯着他的脸看了看,回答:“小富即安”,真是惜字如金。
“什么意思?”丁五味不明白。
“意思就是,你就能做个小官,有点小钱,不会大富大贵!”赵羽忍不住叫醒他的白日梦,那算命先生默认。
丁五味对这两人的说法不满,嘟囔着:“你,算得不准,哼!”
“好了五味,本就是信则灵,不信则不灵,走吧。”楚天佑走上前,想拉走他。
那算命先生在不经意间注意到楚天佑,立马盯着他的脸,眯眼瞧了半晌,边点头边喃喃自语:“龙凤之姿,天日之表。人中龙凤,贵不可言。”
此话一出,四双眼睛齐刷刷向他看去。楚天佑是惊叹他的功力,赵羽和白珊珊是担心他是否是知道楚天佑的身份,是否会对楚天佑不利,丁五味则是不服气。
“什么什么?他?贵不可言?你……你真是学艺不精啊,他就是个小……”
“好了五味,你不是不信吗?咱们走吧。”丁五味“偷”字还没出口就被赵羽打断。赵羽想尽快离开,不管此人知不知道公子的身份,尽快离开总不会有错。
见赵羽上前,丁五味趁机把他拉到桌子前,对那算命先生说:“那你再看看他。”
算命先生依旧面无表情,扫了赵羽一眼,淡淡开口道:“贵不可言。”
又是这句!他也贵?就自己不贵?丁五味更加不服气,转头拉过白珊珊,推到前面,一指算命先生:“你给她看看。”
“五味哥!”白珊珊不满地摆脱他的桎梏。
算命先生的目光在白珊珊脸上扫了扫,依旧语气淡漠地开口道:“贵不可言。”
“又是这句!”丁五味忍不住叫出来,就说这人跟他一样是个骗子吧。
“你只会这一句吗?”白珊珊都忍不住脱口而出。
“我对什么样的人说什么样的话。”那人还是面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