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边回忆,我一边动手将羊皮袋里的水送到那匹臧驼的嘴边,但它应该是由于体力透支得过于严重,连喝水的力气都没有,过了一小会儿就断气了。
这实在不是一件好事,且不说我能不能走这么远的路,关键是方向问题。我只知道克里帕利是在尼泊的东方,但至于是正东方还是东南抑或东北我就知道得不是那么清楚了。
至于用法杖指路,鉴于这里可能会有蜃魔一类稀奇古怪的玩意,而我又是梦鼬所说的那种三脚猫魔法师,所以就连我都不清楚法杖所指的路会不会一直正确下去。
可是除此之外好像也没有别的办法了,总不能坐以待毙吧。
此时正是烈日当空暑气最重的日央之时,虽然远远的天边似乎有一大片云彩,但是根本就遮挡不到挂在我头顶上的烈日。观察了一会儿,我决定先稍微休息一下,过一会儿再开始行动。
但是就在这时,我却突然发现有些不对劲。要是我没眼花,那匹臧驼的尸体似乎刚才在我眼皮子底下动了一下。
我十分谨慎地看了看四周,太阳还是那么大,周围的温度高得让人难受。除此之外,似乎并没有什么奇怪的地方。
可就在我再次看向臧驼尸体的时候,我不由得大惊失色。
我知道这里温度很高,但在怎么样也没高到刚死的臧驼就能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成一具只剩一层皮的枯骨吧?!
我死死地盯着那具诡异的尸体,直到它完全没有了任何水分,有那么一小会儿,似乎没有任何动静。
但仅仅只是一瞬间,我看到那具尸体的旁边有什么东西动了一下,我猛地抽出了法杖,想都没想将刚刚一直在准备的一个两级雷元素咒语朝我前面砸了过去。
“吱吱——”凭空出现的闪电似乎砸中了什么东西,我看到一团黄沙变成了黑色,并且很快闻到了一股奇异的很难描述的焦臭味。
那才不是什么黄沙!我猛的反应了过来,那是传说中有着能和流沙融为一体的听起来简直是近乎妖怪一样的存在,尼泊中特有的生物:嗜鼠,这种奇怪的老鼠能够成群结队的潜在几米深的流沙之下自由移动,遇到所有能咬动的东西就会群起而攻之,是这片沙漠里号称比流沙还要可怕的移动陷阱。
最关键的是,由于它们的行动比较隐秘,一般能够发现它们的时候也就意味着自己已经被包围了。
我感到我自己打了个寒颤,这在一瞬间我觉得气温变低了。随后我感到有什么东西朝我扑了过来,我急忙一甩法杖,一个四级风咒从我的法杖尖端扩散开来。
对天发誓,我当时只是单纯的想把这些扑过来的嗜鼠能吹多远就吹多远。但是我根本就没有想到,在这个特殊的地形下,这个威力最多只能算中等还肯定偏下的四级风咒竟然卷着黄沙扩散开来直接变成了一场超出我控制能力的沙尘暴!
周围风沙肆虐,可见度不超过三米,我看到有两只被狂风从流沙中掀起来的嗜鼠互相撞在了一起,然后顿时血肉模糊。
这一瞬间似乎又有一只嗜鼠被风带得从我耳边飞过,我不敢再看,急忙伏低身子。却没想,这一低头却猛的发现一件更加不得了的事情。
之前那只臧驼明明是在一座沙丘后倒下的,那个位置还比我现在站的地方要略高一些,但现在那具尸体竟然朝着另一边滑了过去!
我很快便意识到,在沙尘暴的威力下,之前那座沙丘竟然已经不见了,更可怕的是原来是沙丘的位置,尽然在这短短的时间内变成了一个巨大的流沙坑!
我想抽身往后退,但却也仅仅只是在这眨眼的功夫里,流沙的面积竟然又扩大了好几米,就在这一刹那我的双脚已经陷入了流沙之中。
“……炎神之火…雷帝之怒,诸…佑我……乌之炎!”
就在眼看着流沙要将我淹没的一瞬间,完全空白的大脑似乎是从很深的地方回响出了几句我从未听过的似乎是什么咒语一样的颂词。
随后我感到一股温暖十分漂亮的红色像是火焰一样的东西用一种很奇异的方式流遍了我的全身,最后从抓着法杖的右手沿着法杖“攀爬”了出去,刚一离开法杖的尖端,这种奇异的火焰似乎就改变了自己的性质,带着排山倒海之势朝前方冲了出去。
接下来我看到的场景简直就是我这一辈子看到的第一个大概可以说是奇迹的光景。
我看到那股火焰从臧驼尸体旁经过,瞬间碰到火焰的那一截尸体直接汽化,紧接着一股巨大的水流喷涌而出,银色的波涛如奔腾的烈马踏着火焰开辟出的道路狂奔而去,一瞬间激起了大量的烟雾。
一开始我以为是火焰的冲击力将黄沙击退,但很快我便发现,实际上是因为那火焰的温度太高,在一瞬间竟然将其附近的流沙全部烧化,但是又由于它在经过臧驼尸体的时候破坏了魔法水壶,喷涌而出的水浇在被融化的流沙上,瞬间被冷却的液态流沙居然直接被铸成了一层透明的玻璃!
那道奇异的火焰往前窜了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