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瑜看着热络的谢秉正心里面乐开了花。
商南庄说得对,这人就是外面淡如水,一旦与他相谈甚欢,便能看到真实的他。
练武场上,谢玉瑶手持戒尺,面无表情看着场上那些赤膊上身或者穿着无袖粗麻露胸的健壮护卫,青莲红着一张脸,半个身子躲在谢玉瑶身后,眼睛时不时瞟向场上的人,却看着那健硕的胸膛又飞快闪过。
谢玉瑶转过身面对青莲,用戒尺戳了一下青莲的肩,用只有两人听得到的话说道:“傻丫头,自家不花钱的,有啥不敢大胆看?”
“小姐,我们还是走吧。”
“走什么走?”谢玉瑶沉下脸,“难道偷偷去花钱找人来?我倒是想,可让哥哥撞上了,皮都要给我扒了。”
两年前,她就让表演杂耍的上门来表演过一次,她两个哥就轮番上前教育她。
“你忘记杂耍班的事情了?”
青莲欲言又止,叹了口气握住戒尺,“小姐,请一般的杂耍班来府上还行,可你、你找来的,实在是......”
“荒唐。”
红着脸忸怩半天,才吐出当时大公子皱眉又无奈的话。
“荒唐吗?”谢玉瑶抱胸反问。
“还不荒唐?”青莲提高了音量,引得场上的大片视线看向她们。
谢玉瑶板着一张脸,面露不悦,眼睛却飞快浏览那一块块肌肉。这些人常年奔走,身材可不是健身房那种白皙,而是古铜色亦或者小麦色,在太阳底下还泛着光。
“抓紧练习,即使回到了府上,每日也要坚持锻炼,你们不仅要有保护公子的实力,还要有保护自己的能力。”
“是,小姐。”众人齐刷刷喊了起来。
“小姐,走了吧,已经看了半个多时辰了,快用午膳了。”
谢玉瑶觑着眼,看了眼太阳,又扫了场上的人,满意道:“走吧。”
将戒尺递给一旁伺候的人,拉着青莲就出了练武场。
“等二哥哥走了,咱们再悄悄叫杂耍班的来吧。”
“小姐,还是别了,杂耍班鱼龙混杂,到时候出了什么问题,传出去不好听。”青莲劝道。
“今年外面多了好多杂耍班,都在传他们用年轻的身体和俊秀的容颜勾、勾引小姐们,还不知廉耻在、在夫人们的面、面前坦、坦胸.....”
青莲结结巴巴,声音越来越小。
“啊?有人发现了商机?”谢玉瑶惊呼,最先闲得无聊,她想要搞一个男团,一是饱眼福,二是看看世人的接受程度,于是就借着杂耍班的壳子,找了些容貌清隽,愿意接受培养的年轻小伙,可刚叫到城外别院三天,她两个哥就赶过去骂她了,虽然也没怎么舍得骂,可实打实老和尚念经了一天,看她哥这样,她也就能想到其他府上的老爷公子们的态度了,于是就放弃了这个打算。
后来但凡是叫个戏班子,里面年轻的,长得英俊的男子多一些,她哥就以为她是有所图,严令禁止不准再看。
“这怎么行?我受罪,其他夫人小姐享福?这不公平。”
她哥要是两年前让她去做,也许她就有一个古代版娱乐公司了。
谢玉瑶抱怨了两句,就把这事甩到了脑后,朝着谢秉正的院落正堂走去。
他们每个院子都是独立的,而且院中里面还分了前厅和后屋,一般客人在谢府的前厅接待即可,若是更亲密一些的,可领到独立的院中。
两人走到练武场门口,正巧与来博院寻她的谢秉正一行人相遇。
“二哥。”谢玉瑶身子一僵,喊人都有一些心虚。
谢秉正许久没见到自家的妹妹,脸上带着笑意,却瞧见额头上有点乌青的痕迹,虽然有被掩盖的痕迹,但是还是被他眼尖发现,他快步上前,心疼地问道:“你额头的伤——”
“不小心磕着床了。”谢玉瑶截住谢秉正要摸额头的手,说完带着警告看向楚瑜。
楚瑜笑着不说话。
她这二哥什么都好,就是为人古板得很。
若是让他知道自己与楚瑜发生过那么多事情,怕是明天就要催着她与楚瑜成婚。
“真没事?”
“没事。”谢玉瑶撒着娇,“二哥你知道的,我这人娇弱,轻微磕了碰了总是要青上好几日。”
楚瑜眼眸幽深,一动不动盯着挽着谢秉正手臂,半个身子贴在他身上的谢玉瑶。
“女孩子嘛,不如你们糙得很。”
谢秉正满眼疼惜,心下只想着让府医尽心照看她。
看着练武场入口,想着她领着丫头刚从里面出来,又沉着脸责问道:“你来这里做什么?你刚才又去瞧他们了?”
“二哥。”谢玉瑶挽上谢秉正的手,“他们是你的护卫,我还不是为了你,检查他们合不合格。”
“你呀,一个女子混在男人堆里成何体统。”谢玉瑶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