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四川男友,我这就给你下单一件!让你魅力值更上一层楼!”
……
苏怀南嘴碎起来能抵两个安静,四个琬琬。
“太丑!不要!”
陈忆北头也没抬,就只用了四个字回应了她。
“那你想要哪种?”
他想了想,说:“除非,你陪我穿。”
苏怀南咬着手指想了会儿,摇摇头:“算了,的确太丑。”
她凑到他身边,“要不我买那种情侣款的小围裙,一人一件。你下厨,我打下手!”
陈忆北端起一盘早餐递给她,“先吃饭吧,大碎嘴子。”
刚坐下吃了两口,手机就响了起来,陈忆北看了眼来电显示,说:“工作电话,我去书房接,你先吃。”
苏怀南点点头,毕竟有些任务是涉密的,她理解。
她咬着面包,忽然感觉人生很奇妙。
在接连经历了那件事以及陈忆北的失踪后,她逃难似地奔去了北京,以为那里会是自己的救赎,水泥封心般封印住川南的种种过往。而此刻,她刻意忽视的微信里同样封印着来自北京的一堆破烂事,披着胸怀天下、济世救人美好外表的抗癌药公司,实际上正为诱惑巨大的权力利益上演着狗血淋漓、肮脏不堪的内部斗争。
她曾经的确很向往北京,向往新生。想起当时和江望站在楼顶花园,满脑子都是作为小透明的失落,目光顺着纸飞机飘远,想象着自己也能飞到天涯海角去,幻想着鲜明的未来。她渴望脱离现状,渴望成功,渴望被瞩目。
像电视剧中纵横职场的高级白领一样,一身光鲜亮丽,拿着最新款的笔记本电脑,在繁忙的办公室中忙碌着。在老板和下属之间游刃有余,在危急关头签下一笔所有人都搞不下来的单子,一步步向着事业的巅峰前进。
可是这样的工作具体是做什么?她从未想过。只是虚泛的一个画面,模糊到看不清面容。
所以,她想象中的这个人,是自己吗?
林苏昀和韩穆杰都曾经问过她一个问题:“你有必须留在北京的理由吗?”
她想了很久,为了更好的机遇?为了更大的平台?甚至只是为了一个“不要一眼看到头的未来”?
似乎都不是。
她的确没有必须留在北京的理由。她去北京,纯粹是为了逃避过往以及追逐虚无缥缈的“成功”。
可真正的成功不仅仅是名利的积累,还有应有强大的内心,她一度脆弱到需要依靠最强效的安眠药入睡,这样的她是强大的吗?这样的成功是有意义的吗?
生命应该有更多的价值和意义。
鸵鸟苏怀南必须将她的头从地洞中抬起来了,没人能强迫她做自己完全不想做的事,辞职早已是板上钉钉的决定了。已经跟之前离职的同事打听好了,合同期差一年,赔十万。
而陈忆北的出现,给了她勇气,加速了这件事的进程。
这不是简单的为了爱情,更不是恋爱脑,她要开始重新审视自己的生命,回归自我本源,走向真正的成熟和完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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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忆北从书房出来时,苏怀南已经吃完早饭坐在客厅沙发上,举着手机在网购平台上挑选着情侣围裙。他瞥了一眼桌上那杯一口没喝过的果汁,神色一暗。
十年了。
“你刚退烧,抵抗力还差着呢,这橙汁专门给你补充维C的,干嘛不喝?”
“喝果汁还不如直接吃橙子,一看你生物就没学好。”
苏怀南跳下沙发,光着脚就跑过来抱住他,冰凉的脸颊深深埋入他结实的胸膛。
他单手把她捞起,抱回了沙发上,“地上凉,病刚好就作!”
“对了,高铁票买了吗?周日下午回成都的人多,票不太好买,得早点订。”他问。
苏怀南顺手拿起身边的抱枕,抡向陈忆北:“哼,你就这么盼着我走呗!”
他眼疾手快地接住了。
“天地良心!我是替你担心,机票改签不得花钱啊?请假不得扣工资啊?你又那么抠!”
苏怀南忽然想起曾经在医务室,齐嘉欣砸向他的冰袋,语气、动作,几乎一致,她似乎真的被传染了那股刁蛮劲。又或者是,明知被偏爱,于是作天作地。
她瞪着眼问:“我哪儿抠了?!”
“不抠你坐什么黑车?!还讲价!”
“我这是精打细算,会过日子!”
“以后我们家,用不着你省吧?”
“你说什么?”
“用不着你省。”
“上一句?”
“上一句?上一句是什么?”
苏怀南一口咬在他胳膊上。
陈忆北吃痛地缩起手臂,大喊道:“我现在深度怀疑你跟嘉欣是亲姐妹啊?!不讲理起来的样子一模一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