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首乌的飞车停在工厂门前停车场。
旋转之星昼短夜长，何首乌飞往工厂的途中，夜色已然深沉，夜晚要持续将近三十个小时，这个星球并不适合发现农业。
眼前的工厂围有三米高的石质围墙，里面并没有什么高层建筑，工厂里面更像一个庄园，距离围墙最近的是大片的长得营养不良的农田。
何首乌按响金属栅栏大门旁边的可视门铃，十几秒后，门铃里传出简略的问句。
“谁？有什么事？”
何首乌清了清嗓子，小声道：“废砂求购改装飞艇。”
眼前的黑色金属大门自行向两侧推开。两排路灯点亮一条可供车子行驶的石子路。
““顺着路灯开车进来就行。””
何首乌回到小飞车上，启动后沿着路灯龟速向前，金属栅栏门在身后缓缓闭合。
何首乌的车前行了半小时还没到达目的地，看来工厂的面积比何首乌想象中的大得多。
何首乌行至路灯尽头下车，目的地有三个年轻的女孩子正在合力修着一个成人高的机械零件，每个人的手上都沾满了黑色的润滑机油。
看到何首乌下车，年纪最小的小姑娘小声嘀咕道：“好慢啊……”
何首乌有些尴尬得扒了扒头发，强自解释道：“新车不太顺手……”
让对方一等一个多小时，何首乌多少有点心虚。
三人站起身拿油布擦干净双手，灰褐色的布料也不知道是什么材质，只擦了几下就把手上黏稠的黑油都清理干净。
“请问客人想要什么价位的飞艇？有没有什么特殊需求。”
年轻人边说边拉开眼前高大平房的大门，高大的仓房里的顶灯“砰”“砰”“砰”相继打开，照亮仓房里摆放整齐的不同规格的飞艇。
“呃……”何首乌思考几秒，边想边说，“我想要个单人使用的星艇旅行飞艇，需要配备相应的储物戒指，希望飞艇可以尽可能得小巧玲珑，价格越低约好，我可以使用这种品质的废砂支付。”
何首乌说着从储物戒指中拿出一粒高纯能量块碎粒，一粒的大小大概有半个绿豆粒那么大，远超普通废砂的品质。
三位年轻人轮流检视过废砂，小声商量过后回答。
“虽说我们出品改装过的二手飞艇，可能随身携带的飞艇依旧不便宜。”
“至少也要五盒同品质的废砂。”
“主要是储物戒指比较贵。”
私人改装工厂就是实惠啊，何首乌记得自己当初买的那个全新的飞艇要十多亿呢，还不带任何防卫武器。
何首乌矜持点头道：“可以先看看货吗？”
三个年轻人对视一眼，知道这是遇到了大主顾。
“仓库前三排的小型飞艇都可以适配储物戒指。”
年纪最小的那个小姑娘陪何首乌在工厂上空试驾一圈。
“客人若是有看中的款式，也可以到试飞港试飞。”
何首乌凭借这些日子的自学摸索，觉得飞艇的配置都不错。更何况她的需求其实非常低，只要求飞艇能在星空飞行，哪怕飞行的时候漏气乃至解体都无所畏惧。
何首乌佯作深沉思考，然后问了一个非常现实的问题：“最便宜的是哪一套？”
最便宜的飞艇的属性也很优越，就是容量真的非常小，连个标准食品柜都装不进去。不过何首乌有储物戒指，也不需要这些额外的功能，于是连试飞港都没去，直接拿五盒废砂换走这艘小飞艇。
废砂倾倒在工厂专用的能量称，何首乌估摸了一下自己拿出来的体积，感觉能量称还算公道，于是爽快钱货两讫完成交易。
三位年轻人从头到尾都没生出什么坏心思，何首乌感慨，可见这世间也不是人人都会对财富生出异心。
废砂换来的小飞车装进储物戒指，何首乌开着新换的小飞艇离开工厂，前往临近的其它工厂。
有了第一个小飞艇做样本，何首乌从第二家工厂开始试图讲价。毕竟有了一艘功能完善的个人飞艇，飞艇对何首乌而言已经不是刚需，备用物品自然是可买可不买。肥羊不是时时有，大部分工厂都愿意咬牙自割腿肉。
何首乌忙了两天，花光了手头颗粒比较小的废砂，换了足足十七个可以随身携带的个人飞艇，留下其中速度最快、能量箱最大的一个日常使用，剩下全部扔进储物法宝。
开着飞艇在旋转之星飞了两日，何首乌寻到一家可以租赁加工场地的工厂，用一粒黄豆粒大小的能量残块租用了一间改装厂房，又用一盒黄豆粒大小的能量残块，换了一整套厂主淘汰下来的二手加工设备。
何首乌租下的这块改造厂房占地约有十亩地，基本是圈起来的荒石地，顶部扎了一个薄膜覆盖的拱形穹顶，可以隔绝来自天空的设备探查。
何首乌在场地周遭洒了一圈毒粉，这种毒粉会随着时间消退，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