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清早,春晖院的景观台上,许呈晋和许嘉星两父女再一次因为不想练武而斗智斗勇。
“星儿,不说兄长姐姐日日坚持,就连桃桃都乖乖呆着”许呈晋无奈道。
许嘉星装病的法子已经不能再用,她弯弯眼睛,拿出了自己前几日从桃桃衣服里得到的灵感而制的新衣,“父亲瞧瞧。”
许嘉星很懂如何让父亲不会真正生气。
桃桃的衣服是仿着她见过的武林中人做的,知其然不知其所以然,许嘉星见多识广,发现其中关窍,把衣服设计得更完美,不仅便于练武,行动间还带着一股儿爽利劲。
许呈晋眼前一亮,这种设计当真新颖,他拿着左右看,越看越觉得不错。
“父亲,衣服的布料还可以选吸汗易干的。”许嘉星趁胜追击,露出忧愁道,“父亲,夏日炎热,女儿出了汗若吹到风,又要生病,爹爹不如让我去找找有什么好料子,我做好了,哥哥姐姐们穿着也比现在的舒服”
许呈晋想了想自己孩子都穿着一样的衣服的模样,也乐了,挥挥手,让许嘉星去找大太太完成此事。
许嘉星冲桃桃眨眨眼,愉快告退。
许恒卓知道妹妹的性子,看着妹妹喜悦的背影,劝道:“五妹妹不喜动弹,父亲就别逼她了吧。”
许恒山也道:“妹妹年纪小,等她再大些,自然明白父亲苦心。”
许呈晋很满意几个大的对小的的维护,面上却不显,厉声让他们重新扎好马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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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屋里,大太太对镜梳妆,夏嬷嬷替她选发饰,听到景观台那边传来的动静,小声道:“夫人,老爷与宁安堂那边都撕破脸了,咱们何必去请安碰一鼻子灰呢。”
大太太:“老爷性子倔,我却不能不敬母亲,若是以后传出去,参老爷一本,不知道又要闹起什么风波。”
夏嬷嬷没想到这一层,叹道:“夫人思虑周全。”
大太太起身更衣,“也就这些天了。”
想到即将离开,她也很是痛快,在京外多年,家里都由自己做主,如今住在这儿,做事处处受限,她竟有些受不了了。
“母亲!”
许嘉星笑着推门而入,把衣服交给大太太,笑盈盈地等夸,大太太接过衣服后却道:“这事儿母亲知道了,回去重新梳妆,等会儿一同去宁安堂请安。”
许嘉星:
她气哼哼走后,夏嬷嬷道:“五小姐随性自在,天真烂漫,确实不喜这些场合。”
最主要的,是老太太并不喜欢这个孙女,许嘉星从不会上赶着被人甩脸。
“所以要多带她去见见世面,日后才不会轻易被人拿捏。”
大太太摸了摸女儿用心思做的衣裳,也叹道。
因为老太太那边催促,这次大太太走得早些,吃过早膳后,被许呈晋看见了,知道她是去请安,他沉吟道:“我同你一起。”
大太太不欲让他又牵扯进来,许呈晋摆手制止。
“她这么急着让你去,必然是想好了法子针对你,我也去看看,二房还能闹出什么水花。”
大太太只好答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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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恒卓和许恒山要听夫子上课,大太太便带着两个女儿并许恒虞一同去请安,许呈晋原本想让许恒虞继续带着屋子里,但思绪一转,却也同意带上。
宁安堂里,老太太这回没再一上来就颐指气使,冲着许恒虞亲热道:“乖孙孙,快来给祖母瞧瞧,几日不见,怎么都瘦了,可是住不惯?”
许恒虞嘿嘿一笑,“祖母放心,我吃得好睡得好,您身子可还好?”
“哎呀,祖母都好,就是想你!”
大太太看他们祖孙热乎劲儿,招手让两个女儿静静请安,老太太眼神落到两姐妹身上,忽地道:“元儿也十三了吧,可曾相看人家了? ”
这么□□裸地把姑娘家的事儿拿到这么多人面前说,大太太有些气恼,按捺道:“老爷疼元儿,想多留几年。”
老太太没打算和他们为这事儿吵,意识到自己说话有些过头,夸奖补救道:“元儿端庄识礼,相貌也好,必然会有门好亲事,多留些日子也好。”
“都请过安了,姑娘家们去园子里玩玩儿吧,祖母种了好些花,你们一定喜欢。”
许嘉嫱瞥了眼许嘉元,很看不上她肖似林氏的寡淡面容,哪里如祖母所说的相貌好了,甩着手绢率先离开。
她们一走,屋子里就剩下大房夫妇和许恒虞,二房带着他们的嫡子许恒延,几人坐下一起喝茶。
“大哥今日来,想必也是为了母亲的寿辰吧?”许呈辽笑着道。
下月初二,是老太太五十八的寿辰,老太太慈祥地坐在上首,道:“不是整寿,不必大办,咱们家里人聚在一起,再请上亲家们,好好吃顿饭聚聚。”
许呈晋见他们旧事重提,勾勾嘴角,“好,母亲寿辰那天,我们全家必然上门拜访。”
老太太一顿,脸色微变,许呈晋连忙道:“大哥何必急着走,母亲年纪大了,只想也一家人一块热闹热闹。”
虽说他私底下嫉妒许呈晋到吐血,不过自己这些天出门想象的被嘲讽的场景并未发生,反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