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流湍急,只过了一夜,徐柔君就从大鱼村漂流到了八十公里之外。
如果不是前面是一望无际的大湖,徐柔君还会选择继续漂流下去。
徐柔君撑着竹筏在河边慢悠悠地划着,在终于找到了一个河岸可以靠边以后,她上岸把竹筏从河里拖出来,把整个竹筏用剩余的麻绳重新编了一大圈。
竹筏看起来更加结实,模样也更加好看。
凭借她的毅力,她终于发现了一批钓鱼佬。
徐柔君迅速打量他们的财力,从衣着上的补丁多少来看看哪个人适合当大冤种。
终于,她盯上了一个青色中山装的中年男人。
徐柔君凑近这个男人。
男人看了眼徐柔君这个瘸子,他的眼里都是戒备:“你干嘛?我有媳妇儿了!”
徐柔君压低声音说:“要竹筏船去河中心钓鱼吗?”
中年男人:“?”
其他的不说?就在河中心钓鱼的画面,他居然狠狠地心动了!
男人压低声音问徐柔君:“多少钱?”
徐柔君神神秘秘地说:“你去看下我那个竹筏子,再说钱的事儿?”
“行!”
徐柔君在来到城里的第一天,就把手里的这个竹筏交易出去。
只是这个操作是非常低调的。
徐柔君看着手里的钱,离开了农村,需要想办法在这个城市里生存下去。
城里的徐柔君在想办法生存下去,大鱼村里的徐家却还没发现徐柔君的失踪。
那些在徐家睡了一晚上的人,他们的家人陆陆续续过来接自己家里的男人。
他们叫不醒,只能从家里拖板车过了把人给拉走。
徐老二婚后的第二天。
吃过徐老二家里喜酒的人陆陆续续地醒来。
他们说看见家里好多跳舞的小人。
还有人说能在家里看见一屋子的水母,然后他趴在家里的地上开始游泳。
还有人说看见家里好多布,然后开始在家里握着空气针,再对着空气布缝衣服。
家人:“……”这不会是酒喝多了,脑子喝煞了吧?
要是一两个人出现这个情况不会有人在意,但是村里十七八户的人都发现了问题。
村长还发现这些脑子有问题的人都去过徐老二家里喝过喜酒。
她们家里人中毒了,在送医院以后,他们都决定去徐老二家里去找徐老二讨说法。
等他们去了徐老二家里,才发现徐老二在拿着棍子对着他家里一同乱砸,他说看见好多马蜂,然后在家里用棍子在家里疯狂摔打。
江如诗则是在厨房门口用锅铲挖地上的坑。她的怀里还抱着不少的砖头。
江如诗抱着院里砖头说:“地里好多金砖啊!大家快来挖!”
其他人:“……”
要找徐老二算账,也要等他脑子清醒以后再和他算。
村长派人把徐老二和江如诗送去卫生院时忽然意识到了家里少人。
“徐老太呢?”
大家在屋子里找来找去,都没找到。
终于有人在徐老太的床底下发现了徐老太。
她说她现在是一条蛇,并且给大家展示了一段在地上阴暗爬行的状态。
其他人:“……”
大家伙都认为徐家结的这个婚不好,不吉利。
大家就和鬼上身一样,也有人反驳,表示自己也去了徐家那儿吃了酒席自己也没事。
大家伙在商量时,搓麻大队里去参加徐老二喜宴的一些人后背冒出了一丝冷汗。
他们不是劫后余生的庆幸,而是那天吃喜酒时徐柔君让他们吃完早点回去。
搓麻大队里之中有人说:“小君那丫头不会是真的有本事吧?”
另外一个让人说:“有本事又怎么样?她亲妈被扫地出门,到时候嫁给王英俊,哭的日子在后面呢。”
叶富岚则在那里安静搓麻,时不时有人来找叶富岚说对徐家的事怎么看。
叶富岚的思绪早就飞去天外,哪里能接上话茬。
傍晚下工,叶富岚回家,看见丈夫霍询也从生产队那边回来。
霍询和叶富岚说他今天去生产队时听大队长说了徐家的事儿。
叶富岚说:“我在搓麻大队那边也听了徐家的事儿。”
霍询在水井边洗了一把脸说:“徐家这个事儿发生的挺玄乎的,你说是吧?”
叶富岚点头:“既玄乎,又厉害。”
徐柔君被打傻了还能分辨蘑菇有毒没有毒。
她到底是真的傻,还是假的傻?
那些人吃的菌菇中毒不要命,却能给他们带来恐慌。
现在村里说什么的都有,唯独没有祝福徐老二和江如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