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这么想的吧,要不你怎么不开腔呢,你怎么不去给你姐告状,说我用了她家江囿的生活费呢?咱俩大哥别说二哥,你少来指责我。”
舅舅一呛,半晌憋出一句:“我懒得跟你吵。”
舅妈说:“你以为我想跟你吵?垣垣睡了,我还担心你把垣垣吵醒呢!吵醒了有多哄你又不是不知道,哦对了,你可能还真不知道,因为你就不管儿子!”
舅妈劈头盖脸骂了一通,转身回房间了。
舅舅在原地站了站,也跟着舅妈回去房间。
房间门被轻轻带上,秦洲抿着这些话里的线索。
智障?但是他并没看出来小江囿像是智力缺陷的样子,除了成绩确实不太好以外。
正想着,张唯压低声音喊道:“会长。”
秦洲停下思绪:“什么?”
张唯指了指前方。
秦洲顺着张唯所指的方向看去,他们这个位置看得很清楚,洗手台旁边悄然站了个孩子,他整个人笼在阴影之中。
舅舅舅妈压低声音吵架只是为了不吵醒已经睡熟了的垣垣,其他的就便顾不上了,自然也没发现洗手台旁边的小江囿。
夜风吹来,吹动了小江囿的衣服一角。
他一个人在洗手台这边站了很久,孤零零的,连月亮都没有跟他作伴,而是躲进了云层里。
好像偌大的天与地,只剩下了他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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