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生气,也没有心情不好。”木惜杨说。
“哦,那为什么,我看着你好像不太高兴似的。”
木惜杨沉默了,她确实觉得自己不该生气、也没有生气,但是要说心情好?那也确实是嘴硬了。任谁好端端吃个饭,碰到这种事,也不能说自己还心情很好吧。感觉多碰到几次这种事,非得胃癌不可,太不好消化了。
想到这里,她又拍了下沈宥,道:“你就这么拉着我出来,楼上那三位,你打算让他们怎么办?”
“啊……”沈宥扶额,他刚刚可没心思管那些人,至于怎么办,“就当我坑舅了吧。”
“你这不是坑舅,是坑宣妙。”试问那个屋子里还有谁会比她更尴尬呢。
“是哦,坑了小舅舅好说,但这次坑了宣妙姐,她不会在你面前说我坏话吧,要不我们再回去?”他说得认真,好像是在认真思考这件事情发生的可能性一样。
“傻子。”木惜杨被逗得笑了,又敲了下沈宥的额头。
“傻就傻吧,你不生气了就好。”
“说了,我没有生气。”
“是是是,木总怎么会因为这点小事生气呢。”
哄好了木惜杨,他就直接开车带着她回了家。她现在常住的房子,就是在市中心的一套大平层里,过去倒也方便,到他们家时也不过才8点钟。
这是他第三次来木惜杨家,但也算是轻车熟路了,开了门后,一直守在门口的优宝就冲了上来,见着先进来的是沈宥,还有些嫌弃,又歪着头等着后面的人,直到看见木惜杨的身影,才又晃起尾巴来。
“明明在沈家的时候和我最好,来了你这儿,你就不认我了,简直是个小白眼狼。”
“你倒是和它生气。”
“当然,”他蹲下来,好生地rua了几下,才又起身,道:“我给你煮点东西吃吧,今天都没吃好。”
“你还会做饭?”
“一点点,在国外留学那么久,要是不会做中餐,恐怕要饿死,中国胃可受不了那个委屈。”他说着,就洗手,又往厨房去。
“那就期待你的手艺了。”
木惜杨在家里看着男朋友洗手做羹汤,吃过饭,又和他一起歪在沙发上,撸着狗,看着电影,正觉得舒畅的时候,就又接到宣妙的电话。
“木惜杨!你个重色轻友的,抛下我就跑了!”她被声音震得,下意识捂了捂耳朵,又看了看沈宥,讪讪一笑,再拿回电话,再听到那边的声音,“你在哪儿呢?”
“我家……”
“我要喝酒!”
“那……我让司机去接你?”
“你今天不是早让你司机下班了?”
“那我去接你?”
“嗯,给你半个小时时间。”
“好嘞,宣律师您等着。”
她放下电话,就要起身,但又被沈宥拉住,听他道:“我去吧。”
“你不怕她把对李肖的不满迁怒到你身上?”
“那也没办法,她要是想迁怒我,我就忍了呗,反正也是李肖惹得祸,到时候,我去他身上找补回来就是了。”他笑了笑,就跑去穿鞋,出门前,还亲了木惜杨一下,本来想问,把宣妙接来,他还能不能再上楼,但又觉得可能确是不太方便,也就没说话。
至于他接上人,送回木惜杨家的这一路,宣妙倒是也没对他怎么样,只是到底也没理他。沈宥不敢说话,也不知道说什么,就只安静地当一个称职的司机。
“你不上去了?”她要下车了,才和沈宥说了第一句话。
他笑了笑,看起来人畜无害地,说道:“不打扰你们说话了。”
“算你还有点眼力见。”
看着她走远了,沈宥才松了一口气,但是也没打算走,只是又给李肖打了个电话,也是想问问是什么情况,顺便调侃一下,他今天算看出来了,这两个人好像还有些藕断丝连的意思,不过也是够厉害的,这藕都断了这么久了,还能连着丝?
至于这丝到底连没连着?
好像也确实是连着的。
“哟,酒都准备好了啊?”宣妙一进门就见着木惜杨招呼她往餐厅去,见着桌子上醒酒器里已经倒上了不少红酒,又摆上了一些水果、坚果在那边。
“嗯,这不是,给你赔罪吗,是我不对,把你一个人扔在那龙潭虎穴了,我这边存了不少酒,你今天想喝多少喝多少,喝累了,就在我这儿住,反正明天周末,你也不用出庭。”
“算你有点良心。”她坐过去,便捡了些坚果往嘴里送。
“对了,你看你要不要再吃点别的?今天在那边也没好好吃过。”
“不用了,气都气饱了。”
“那个,”说到这事儿,木惜杨还是有些心虚的,毕竟是她把人给抛下,自己跑了的,“后来又发生什么事了吗?”
“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