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宥自从加了木惜杨的微信,每天都会给她发上几条,或是食物、或是风景、或是工作路上,但也算不得很多,不至于让人厌烦,只不过木惜杨从未回复过。
就好像现在,木惜杨还在看着文件,手机上出现了一条他的信息,她可能只是在闲下来时,看一眼,但却并不会因为这件事,而特意停下手上的工作。
“木总,宣律师来了。”
“让她进来吧。”木惜杨还未从桌上铺着的文件中抬起头,就听见了高跟鞋的声音。
“木大总裁,还忙呢?”
“嗯,快好了,你先坐。”
宣妙也不客气,直接在她面前的椅子上坐下来,趴在桌子上,歪着头,看着她,一点也没有精英律师的模样。
她就这样从趴着,到坐起来,又在办公室里晃悠了一会儿,如今又窝在沙发上,一个小时已经过去了,外面的天眼看着黑了,木惜杨的“快好了”也还没好。
“别看了。”宣妙走过去,敲了敲桌子,“你这些事情,确定都要今天做完吗?”
“呃……”
“你犹豫了,那就是代表不用今天做完。下班吧,你秘书也还在外面呢,不要因为你一个工作狂,耽误了别人的大好时光,你不要谈恋爱,总不能耽误人家小年轻找女朋友啊。”
她说着,就走上前去,盯着她,把桌上的资料收拾好,关好电脑,然后拉着人的手,就往外走,“文秘书,你老板下班了,你也早点走吧。”
木惜杨无奈,跟着她后面,快速走上了专用电梯,下了楼。
“我都定好位置了,你要是在磨蹭一会儿,非过了时间不可。”
“吃个晚饭,也这么急吼吼的。”
“食色、性也,【孟子】都说了,贪吃、好色,是人的本性,你就是太不注重这些了,这样的人生,你不觉得很无趣吗?”宣妙瞥了她一眼,跟着她一起坐上车,又道:“我今儿没开车,正好晚上喝酒,也不方便,晚上,你送我回家。”
“送你回家可以,不过你确定【孟子】的话是这意思?胡说八道。”
宣妙扭过头,看着她,呵呵一笑,伸出食指晃了晃,道:“我怎么解释呢,是我的事儿,不要试图和律师辩论。”
木惜杨摇了摇头,也没再多说什么,只听着宣妙和司机嘱咐着地方,待过去,就直接进了包间。
“你多吃点啊,今儿我请客,别和我客气。”
“咱们今天吃得是自助。”
“那就更不能客气了,你吃这么少,我才觉得心疼呢,浪费钱。”
“宣大律师说怕浪费钱?我算算啊,你上一笔律师费是多少钱来着?几位数?”
“这是两码事。”她举着手,竖起两根指头,可能是觉得手上沾了点油,又伸手去拿纸,“刚回B市。”
“我知道啊,你刚回B市,念叨这干嘛?”木惜杨抬头,看着宣妙抿唇笑着,眼球上下翻动着,看着自己,和……自己的手机。
“有情况啊,这头像看起来好像是个小帅哥吧,虽然看不清正脸。”
“哪有什么情况。”她将手机取回,放在自己身侧,神色却难得的,有些慌乱。
原先宣妙也只是随便调侃了一句,但见着木惜杨的表情,却又不得不认真了起来,“木惜杨,你不对劲,还不从实招来?这人是谁?啧,你现在和姓姬的那家伙,彻底‘同床异梦’了?不对,也没同过床。”
“宣妙……”
“好嘛,我就是有点好奇。”她微微向前探着头,但见木惜杨还是完全不愿意说的样子,也就没多问什么,“你啊,要不是和你认识这么多年了,我都会怀疑,你有没有把我当朋友,什么事都不愿意说,啧。”
“我就是……”
“好啦,不用说了,懂你的。”宣妙递了只虾给她,“不过吧,你也别怪我多管闲事,都说婚姻劝和不劝离,但你们俩现在这样,你到底是省心更多还是糟心更多呢?”
“那还是省心更多吧。”
“要我说,你现在的状态,就是饮鸩止渴,早晚是要出问题的。”
木惜杨低头剥着虾,好像毫不在意似的,“过一天算一天吧。”
宣妙沉了口气,抿着唇,显然并不认同她的说法,但这事儿,她也劝了很久了,总也不急于这一时,便只转而说道:“我今天来的时候,看到你秘书正在整理简历,什么情况呀。”
“哦,文维呢,跟了我也两年多了,该给他换个岗位历练历练,这不是再招个新秘书,让他带带,新人成熟了就给他转岗。”
“这样啊,”扎了眨眼,“里面有帅哥吗?你见过了吗?”
“手机里有他们的电子简历,你自己……”木惜杨正要把手机拿过来递给她,但想到沈宥的信息,又转而放下,“我发给你,其实我自己也没看呢。”
不过,虽然宣妙说要和木惜杨喝酒,但是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