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能想到本来只是为了制止summer降落在黎乘渊身上,结果绕了一大圈,夏星池却亲自扑到他身上了,杀伤力瞬间翻倍。
黎乘渊被这么重重一砸,当即闷哼了一声。
夏星池没反应过来,只感觉周身温度相当高,身下像是压着个硬邦邦的滚烫火炉——大冷天的,除了有点硌得慌,还挺暖和。
可这也只是一瞬间的发懵,紧接着他就意识到自己干了什么,顿时吓得魂不附体,第一时间想从黎乘渊身上起来。
结果摸着黑看不清,手一撑床又按在了他胸口上,夏星池惊慌中不得不赶紧放手,不敢再乱动,整个人重新趴回他身上。
summer眨了眨黑暗中视物无碍的大眼睛,无比疑惑地歪头看着床上交叠的两人,幸亏它只是一只小猫,不知道这姿势有多不雅观。
它歪头看了一会,继而轻盈一跃,直接跳上夏星池的后背,也模仿他的姿势,摊开四爪趴好。
夏星池:“”
黎乘渊被他砸的险些一口气没上来,有那么片刻意识都是消失的,此情此景和那晚在浴缸的飞扑简直异曲同工,某人天生克他。
夏星池一直以为自己穿书时黎乘渊是不省人事的,但实际上他犯病不严重时只是动不了而已——换句话说,他知道夏星池那晚是反科学的凭空出现。
多年来他常有朝思暮想的人骤然出现在他身边的幻觉,因此即使拼命攥着夏星池的手求他别走,黎乘渊也只以为又是自己荒诞的美梦。
第二天一睁眼看见自己心心念念的小骗子自投罗网,乖乖搂着他的腰靠在他怀里,温热的、真实的,他简直欣喜若狂到发疯。
“你发烧了?”夏星池一手按住黎乘渊的额头,“我去,怎么这么烫啊!”
黎乘渊缓了许久才声音极低开口:“咳咳你”
估计他八成要说“滚”,于是夏星池不等他说完,就连忙翻身主动从他身上滚了下来,迅速组织语言试图为自己闯的祸狡辩。
结果却听黎乘渊仿佛无奈叹息般低声道:“还没领证——”
你不是一直都只喜欢钱么,还没结婚成为遗产法定继承人就急着谋杀未婚夫?
“嗯?你说什么?”夏星池凑近,想去听这句没头没尾的话的下文,但黎乘渊只短暂清醒,很快就又意识不清了,或许是烧的说胡话。
既然已经闹出这么大动静,病人也被吵醒了,夏星池干脆伸手打开床头的台灯,然后终于准确捉住summer这个小混蛋。
它可能也发现自己闯祸了,总算是消停下来,乖乖被扔出了房间。
小的解决好了,还有大的需要解决,灯光映照中,即使高烧之中黎乘渊的脸色依旧还是毫无血色的苍白,半点红都没有。
夏星池的“十项全能、多才多艺”包括照顾病人和简单的诊治,但他黎乘渊到昏沉却还咬牙不吭声,让人不知他到底是哪里难受,无法对症下药。
当务之急是先退烧,免得某人智商封顶的脑子当场被烧傻了。
把药箱从中厅拎回卧室,夏星池随手拿起一个枕头,轻轻盖在黎乘渊脸上给他挡眼,然后自己也眯起眼睛,这才打开了房间里最明亮的大灯。
在乍然刺眼的光芒中,夏星池眯着眼翻找药箱,可找了几圈也没找到退烧药,只找出不少退热贴,大概是惨遭黎乘渊嫌弃,并没有拆封使用过。
他撕开一包,掀盖儿似的掀开黎乘渊脸上的枕头,干脆利落的退热贴拍在他脑门上,然后不死心的继续翻找。
药箱有丁叔细心看顾,加上书中也有提到黎乘渊容易突然高烧,怎么可能疏忽到没退烧药了还不补充?
找着找着,就见一旁昏睡的人动了动,大概是高烧中对冷格外敏感,冰凉的薄荷味一下子把人激醒了。
夏星池细心给他挡眼的枕头滑落下去,明亮灯光顿时晃的黎乘渊睁不开眼。
“哎!不能揭下来,你发烧了,我刚刚量了一下三十九度。”
黎乘渊沉默,没追究他出现在这房间里、人猫大战的行为,只专心地继续和退热贴较劲。
这状态显然不对,夏星池双手按住他的手,心想这人是不是已经烧迷糊了?
黎乘渊被按的双手动不了,这才终于开口,他的嗓音低弱,语调很平:“得吃退烧药”
“好好好,我正在给你找呢,你先把床头柜上的胃药吃了。”夏星池一边翻找,一边哄孩子似的说。
孰料黎乘渊突然要下床,大概是起急了头晕,刚迈一步就趔趄着险些摔倒。
“干什么?要什么我给你拿,快躺好!”
黎乘渊低声道:“退烧药在那里。”
顺着他手指的方向,是偌大房间中一个相当不起眼的隐秘小抽屉。
夏星池一打开,看到里面果然有退烧药,除此之外还有止疼的,以及其他一些不知名的进口药。
为什么不放客厅的药箱里却反而在房间,难道是用的时候方便?
奇了怪了,李姨之前还说黎乘渊心脏难受时是在客厅找药,可是心脏病万一发作的急,这么重要的药居然反而不在手边?
算了,不管怎么说找到就好,好好的人眼看着都烧的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