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笑:
“这事我没跟嗣音说过,因为孙姑娘很快就收手了,也没对我造成什么伤害……她就是,一时鬼迷心窍。”
盛时行自然相信他,轻叹一声:“我明白了,所以那日她往沙梁上疯跑,你才那么紧张……”
刘崓点了点头:“对,我怕她是觉得对不起你,要做什么冲动之事,虽然她一时想差了,但从来没有想过要伤害你,我也不打算苛责于她。”
盛时行叹了口气,与颜幻相视苦笑:“我曾经怀疑过她,可当我确定梁荣有问题的时候,我就没有再想过九娘的可能性了,现在想来,并非我有什么明证在手,能洗清她的嫌疑,而是我……”
颜幻轻叹一声拉起她的手:“我明白,当我听到他们是一伙儿的,九娘自打楔子山相助那时就是故意混入咱们身边时,我也伤心地几乎要哭出来,不过后来他们又说了两件事,我就完全听不懂了,而且我觉得兹事体大,决不能告知旁人,才执意要来益州找你们。”
“是什么事?”盛时行看她如此谨慎,明白事情一定不简单,颜幻看看他们二人,压低声音道:“一件事,是我跟嗣音才知道的,不过告诉步云兄也无妨,嗣音还记得京师案,那佛像中连太子殿下都不愿说的东西吗?”
盛时行闻言一凛:“那个案子果然也是‘上九’做的?”
“差不多。”颜幻点点头:“但听梁荣的口气,东西他一直也没有拿到,可后面的话他们就讳莫如深了,我不知道那物件是还在京城,在益州,还是在他什么属下或同党手上,但至少能肯定的是,不在关外。”
“这就已经是最好的消息了。”盛时行点了点头:“第二件事呢?”
“第二件……”颜幻脸上现出奇怪神色,仔细看了看刘崓:“步云兄,你除了令兄令妹,还有什么远房的兄弟姐妹吗?”
刘崓被她问愣了,虽然知道整个皇家都是自己的亲戚,但自然是不能这么说,只是颔首道:“青州于氏还有两位表兄一位表姐,就是你也认识的我蕙姐,别的亲近的同辈兄弟姐妹就没有了。”
“那就奇怪了……”颜幻蹙眉道:“九娘那丫头之所以跟梁荣大吵一架,除了觉得对不起嗣音,更重要的是她似乎刚得知,梁荣明知你是他们兄妹的‘兄长’还让她去给你下药,是想将她推入丧尽人伦之境,而梁荣也没否认,只说他也是刚刚才确定,还说这个身份是可以扳倒你的关键。”她看看刘崓,一脸疑惑:
“我无论如何也听不明白,你是代国公的儿子,梁荣是益州人,怎么会是你的兄弟?”
刘崓闻言神色微动,盛时行更是当场愣住,他俩的反应把颜幻也给看紧张了:“怎……怎么回事,步云兄你家是逆党的亲戚吗,代国公他老人家知道吗……”
刘崓一时也不知该怎么跟她说,甚至他自己都没想明白梁荣和孙九娘到底是什么人,但盛时行却已经猜到了……
“原来,他们没死……”盛时行喃喃自语,满脸的难以置信,刘崓看着她:“你想到了谁?”
颜幻更懵了……
盛时行转头看了看她,抬手按住她肩膀:“非真,幸好你谨慎,此事非同小可,从现在开始只能咱们三人知道,等我确定了此事前因后果,我会一起细细告诉你,但在此之前,你就当不知道,也没说过。”
颜幻被她说得云里雾里,但自然知道事情恐怕不简单,当下肃然应允,盛时行又让她赶快吃点东西休息,便拉着刘崓出门,回到他的房间坐定。
刘崓看她神色就明白她此时心中一定是陡生波澜,可他想不到,是有什么事比自己的身份还能让她生出此等慌乱神色的,正待要问,却被盛时行拉起手来:
“聿卿,此处人多耳杂,但周遭有没有人偷听,你是知道的吧?”
刘崓赶快点点头:“你放心,这间房两侧都是自己人,咱们压低声音连他们都听不到,若门前墙后有人,我能听到。”
“好……”盛时行安心了些,攥紧他的手:“刚刚非真说的那些话,如果不是莫忘和九娘信口胡说的话……那么他们应该是瑞王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