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若去店里的时间比较早,她想着林宿这个点儿应该还没起床,就把他的车开去了店里。
到了店里后,揉面,出型,烘烤,一气呵成。等待的过程中江若做了一些三明治。把林宿的那份提前打包好放在了一边。
7点40分左右,林宿出现了。今天他的着装又恢复了以往的模样,常规卫衣搭配常规外套,若不是那张脸有几分姿色,江若就可以用“平平无奇”来形容他了。
可现在,林警官多少让人有点赏心悦目。
林宿取完早餐正准备出门时,脚步顿了下:“车钥匙。”
江若迅速地眨下眼睛,在收银台扒拉两下,把车钥匙递给了他。
林宿接过,问:“平时这店里就你一个人?”
江若想了想,好像林宿每次来的时候小悠都不在店里,要么是还没上班,要么是已经下班了。
“有一个店员,晚点会来。”
林宿点点头,什么也没说就走了。
机器发出“叮”的一声,面包烤好了。
江若端着面包按照分类往展示柜里摆放。
这时,天色忽然暗了下来。
这种毫无征兆,毫无过渡的天气变化,总会让人心慌片刻。
而当雨点噼里啪啦砸下来的时候,江若的心里却没有一丝波澜。因为当阴天来的那一刻,雨也就不远了。
望着外面因为雨水泛起的雾气,江若叹口气,这该死的天气,不知又伤了多少生意人的心。
小悠撑着雨伞冲进来的时候,一片斜雨顺势跟着她进了店里,铺洒在地面上。
“这雨也太大了,打着伞完全不起任何作……。”
“砰” 小悠脚下原地打滑,整个人摔在了地上。
江若听见声音放下手中的托盘,去扶她:“你怎么样?能动吗?”
小悠撇撇嘴,欲哭无泪:“呜呜...若若姐...我太疼了。”
“我给你揉揉?”江若忍住想笑的冲动。
“好。”
“......”江若笑了出来。
所有人都说江若淡漠,但小悠从来没说过。有时候她就想,难道她是多面性吗?在每个人的面前呈现不一样的自己?
慢慢地江若发现,是小悠太单纯,太简单了。小悠的世界里只有生气和高兴,喜欢和不喜欢,没有“淡漠”这种朦胧的词语。
江若帮揉着小悠的背,小悠问:“若若姐你今天还要去公安局吗?”
“为什么这样问?”
“因为今天下雨了啊,你好像每次去的时候都是下雨天,还会带走店里的一大半面包。”
听到这话,江若心头一惊,不由的加重了手上的力度。
“疼疼疼,若若姐你不会把我当面团揉了吧。”
江若回过神,收回了手上的力度。
她双手搭在小悠的肩膀上,温柔的说道:“悠悠小公主我们现在是否可以正常上班了呢?上午就要过去了呢。”
小悠吐下舌头,火速钻进了更衣室。
江若站在玻璃门前,发现今天的雨来的格外地凶猛,好像和……父亲出事的那天一样。
在那之前,江若从来都不觉得下雨会让人感到心烦意乱。相反那个时候的她最喜欢的就是下雨天,因为她有父亲亲手为她做的雨伞。
世上独一无二的雨伞。
父亲永远停了那个雨天,而她也深陷其中。
她总会冒着大雨去公安局一遍一遍的询问案件的进度,得到的回答永远都是:
还在调查中......
目前没有进展......
回去等消息吧......
我们会尽力的......
为什么总在下雨天?
可能,她想把父亲拽出那个冰冷的雨天吧。
江若思绪还在游走的时候,天光倏地大亮,雨停了。
小悠感叹: “这雨来的也快去的也快。”
雨停了,江若的脑海里只剩下维持她生计的面包。
水城公安局
“叮叮叮”办公室的座机电话响了。所有人屏住呼吸,听着接线人员小陈接电话。
小陈在纸上蹭蹭的写着什么,时而点头,时而回复,电话挂断后,他简单陈述:“海湖发生了命案。”
话音刚落,林宿拿起外套大步走了出去,梁勇紧随其后。
他到达现场的时,除了几个正在现场取样的工作人员和几名记者,沈长云也在。
林宿带上一次性手套,蹲在被湖水泡发的那具尸体面前,一股恶臭味儿扑鼻而来,他眉心皱起,一手食指横在鼻前,一手在尸体上摸索检查。
从这具尸体的外形上看应该不会超过三十岁,她身穿一件淡蓝色的连衣裙,头发凌乱的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