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车辆?”
沈长云:“若若,你要一辆车一辆车的去排查有这把雨伞的人吗?我还是那句话,没有确凿的证据,我们没有权力去调查任何人。还有如果那个人没有开车呢?”
江若的眼睛里闪过一丝失落,她抿唇笑一下,说:“沈叔叔,今天麻烦你了。没什么事情我就先回去了。”
走出监控室,她就开始懊恼。为什么要摔倒?就差了那么一点儿,她就可以看清楚那个人的脸,抓住那个人的手了。
她叹口气,开着小polo驶出了公安局。
秋日的阳光温柔的照耀着整片大地,到处充满了金色的光芒,街道的人流依旧川流不息,喧闹声,叫卖声,吆喝声充斥着整座城市。
江若在这种环境下竟然想要昏昏欲睡,她甩了甩头努力让自己清醒一点,但眼皮却像有千斤重。
她再次甩了甩头,想要把全部的注意力放在前方。
就在一瞬间,她的瞳孔骤然放大。她疯狂踩下刹车,可已经来不及了,只听见“砰”的一声巨响,她的小polo闯祸了,追尾了一辆黑色奔驰。
江若整个人趴在了方向盘上。
她缓了一会儿,慢慢抬起头来。前面的车门打开了,从车上下来一个男人。
那男人有着深邃的双眸,高挺的鼻梁,棱角分明的轮廓......他身上的这身衣服,江若觉得有点眼熟。
还没来得及多想,车窗玻璃传来“咚咚咚”的声音,江若回过神,解开安全带从车上下来。
“不好意思,我会负全责的。”
林宿这才正眼去看她,正对上她抬起来的眼眸,一瞬之间,心脏“砰”地一下,随即又恢复平静。
林宿再次看向她,一双眼睛清澈又明亮。
......这双眼睛他好像在哪里见过。
直到一只手在他眼前晃动,他下意识地退后几步与她拉开距离。
江若愣在原地,一时不知所措。
虽然她追尾了,但她的小polo明显受伤的更严重,保险杠歪歪扭扭的斜挂在车头,而被她撞的那辆越野车,也只是有着轻微的划痕而已,无伤大雅。
不至于这么生气吧。
出于礼貌,江若问:“你没事吧?要不要去医院?”
对方却忽略她的问题,直接反问:“走保险?还是私了?”
“私…私了吧。”江若觉得划痕不算严重,应该花不了太多的钱。
对方把手机递给她:“输入你的姓名电话。”
对方拨通了她的电话,又看了她一眼,说:“我修完车会把维修清单和发票给你。”停顿几秒后又说:“你应该是生病了,我建议你去医院看下。”
江若怔了一下,用手摸了摸自己的额头,是有点烫,头也又昏又沉的,该不是昨晚淋雨发烧了吧。
江若果然发烧了,温度高的惊人39.7。她躺在病床上输着液,心里想着刚才碰到的男人,他怎么知道自己生病的?难道他是个医生?
她给小悠发了信息,说自己今天不去店里了,让她准备下明天要用的食材。
江若从医院出来,已是黄昏,夕阳西下,天边的一抹红染上大地,如同一幅画卷,美丽又神圣。她走到车跟前,保险杠耷拉着,好像一只被抛弃的小狗耷拉着脑袋,一幅可怜兮兮的模样,她就这样无视掉他人的目光,开着它上路了。
江若实在是太累了,昨晚的失眠加上今天的发烧,她回到家倒在床上开始呼呼大睡,即使楼上现在也传来不小的动静,丝毫抵挡不了她进入梦乡。
今晚,她又梦见了那把雨伞,梦见了自己摔倒在了泥坑里,她的眼睛依旧涩涩酸酸的。
所有人对她置之不理,有一只手却伸向了她,她用力抓住那只手,看清了雨伞下的那个人。
是她心心念念的父亲江海。
她用力的抱着父亲,去享受她熟悉的怀抱。
但感受不到父亲身上的温度,她慢慢地放开,映入眼前的人不是父亲,是今天被她追尾的那个男人。
男人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邪恶的冷笑。江若想质问他,喉咙里发不出一丝声音。她表情艰难的看着男人,男人收起那抹冷笑,转身离开了。
雨越下越大,而男人消失在了茫茫的雨幕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