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时最后还是没有去书房,纠结了一个晚上,等着书房的灯已经灭了,她才终于死心。
躺在床上,许时望着漆黑的天花板发呆,不知什么时间,便睡去了。
起来已是七点一刻。
头昏昏沉沉。
不再留恋床铺,起来洗漱。
水声“哗啦哗啦”,许时的大脑处于放空状态。
换了身简单的衣服,脑子也清醒了。
人起床的那几分钟脑袋总是不清醒的。
清醒了,想起昨天晚上。
许时觉得自己和以前不一样了。
这种感觉过去将近三十年不曾有。
是什么改变了?她说不上来。
就好像身体里一个神秘的机关,被人突然打开,全身的血液都在流淌。
卧室门“吱呀”一声推开。
许时朝楼下走。
耳边又听见“吱呀”一声。
谢淮礼从卧室走出来。
许时一怔,下意识偏过头。
谢淮礼的卧室在她旁边,要走到楼梯口,这是必经之路。
这个时间再看到谢淮礼。
许时脸微微泛红,心跳也跳的厉害。
谢淮礼依旧一身裁剪得体的西装,没什么新奇,但每次许时看他,都觉得和上一次见不一样。
尤其今天。
好像离上次见已经过了很久。
西装是最简单的款式,神深色,服帖的穿在身上。
袖口袖扣闪着微光,不算扎眼。
身上散发着凛冽清醒的气息,像山间溪流划过山脉,像深夜洒在梧桐树上的清凉月光。
许时一时不知道脚下该进还是该退。
谢淮礼开口,声音在她耳畔:“早。”
多么简单的问候。
许时比他低大半个头,那声音就正好直线传入她耳朵,直击耳鼓。
许时抬头:“早。”
两人一起下楼。
张妈正巧从厨房端着早餐出来。
看到两人一齐下来,咧开嘴笑:“先生和太太一起?正好,早餐好了,吃了早餐再去剧组。”
许时点头,趿着拖鞋默默走到餐桌一侧。
早餐依旧简单,煎蛋,三明治,牛奶。
没有什么新花样。
但许时却觉得今天的早餐味道很不错。
谢淮礼在看简报。
边吃三明治边滑动指尖。
谢淮礼突然指尖顿了顿,问:“这些天你是不是要去山区拍戏。”
许时没想到他会突然跟她讲话。
而且他是怎么知道的?
转念一想,最近两天已经在整理行李。
兴许已经被他看到。
许时抬头:“嗯,过几天。”
谢淮礼没再说什么。
-
许时吃过早饭去剧组拍戏。
几天没回来,又是每天到凌晨。
拍完这段时间,接下来两天戏份少了。
整个剧组进度都慢下来。
直到临近去山区的前两天,许时终于可以回家。
晚上没有戏份。
许时决定回家整理去山区带的东西。
山区不比影城,很多不方便。
小刘开车送她回来,临走前,乔敏说明天早上和温绥一起来接她,拍
在影城拍最后一天戏。
许时点头,和乔敏告别,叫她也带好东西,别落下什么。
车行驶在路上,到了别墅那段人已经不多,远不如商业区繁华。
时间也不早,天边又开始泛红。
又要下雪了,许时想。
回到别墅,张妈正在准备晚餐。
许时见餐桌上已经三盘菜,张妈还在厨房忙碌。
许时猜想应该是谢淮礼回来了。
脱下大衣,挂上门口玄关处的衣架。
许时提着包上楼,谢淮礼房间果然有光透出来。
许时路过时微微叹口气。
回房间整理东西。
拿出大号行李箱摊开在地上,转身去衣柜。
房间门没关。
“这些你带上。”
谢淮礼的声音。
许时心一颤,转过身人已经在身后。
她不知道他什么时间进来的。
许时看了他手里拿着几件衣服。
她问:“这是……”
谢淮礼顿了顿,说:“张妈给买的,山上冷,多带些衣服。”
许时心里异样情绪化开。
这些话温绥也对她说过,但她听来不过像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