篮球的林北易。这大概就是命运!
她一只手臂累的垂下,另一只手叉腰支撑着身体,弓着腰大喊:“林北易!林北易!过来!”
林北易闻声,抛下篮球,小跑过去。走近了才看清任真一脸焦急,问:“怎么啦?”
“张南枫离家出走了。”
“啊?!什么时候的事?”
“大概有二十分钟了。”
“你们在哪分开的?走吧,边走边说。”林北易走了两步,想起衣服还在篮球架下,冲回去一把抡起衬衫搭在肩上。跟随任真往校门外跑。跑了一会,见任真凝眉喘粗气,体力不支,小跑改为快步走。
“在哪?”林北易问。
“在往北面的那座桥分开的,她是往北走的。她,我不知道她要去哪......”任真无语伦次。
“她为什么要离家出走啊?”
“她说想去流浪,看看世界。但是,她身上只带了一百多块钱......”
她不快乐吧,快乐的人怎么会要离家出走。林北易心想。
两人一前一后跑上那座桥,哪里还有张南枫的身影!
“以这里为中心到火车站,有三条大路。她往北直走,也可能拐到别的路上去。我们当作一个环形来找,三条路都去看一下。”林北易站在桥上望了望,心中隐隐担忧。见任真扶着桥面,脸色微微发白,问:“你还行吗?要不我去找,你先休息。”
“没事,我们一起去找,我留下也不安心。”任真坚持要找。
林北易虽然现在个子还没拔高,但是运动能力很好,跑几千米路也不在话下,但要同任真一起,脚步只能放慢许多。
今天中午的太阳异于平日的热烈,恐怕是今年五月的最高温。走着跑着就已经汗流浃背。路边小店买瓶汽水,咕噜咕噜一饮而尽。走不久,又觉得口干唇燥。时间流逝,没戴手表,也不知走了多久跑了多久,十分疲累,太阳已经从头顶歪到了西侧,阳光还是很烈。始终不见张南枫的踪影。林北易的心也慢慢沉了下去。
“怎么办?”任真问。
“不行还是回去告诉她父母吧,或者报警。”林北易答,“这条马路前面是十字路口,我们从前面的路口右拐,转到山坡另一边的马路看看,绕个大圈走回去,不能再向前了。”
“唉。”任真叹了口气,只能如此,实在是精疲力尽,但还是抱着张南枫会出现在马路另一边的幻想。
张南枫肚子被面条撑饱了,慢慢踱步。一路东张西望,脑袋空空,扪心自问“是我把一切想的太简单了吗?”
就在这时,三百米开外,眼角睥到两个黑黢黢身影,一前一后,朝她的方向走来。心头震惊,下意识加快脚步往叉道上有树的小土坡走去,希望树木能把自己挡起来。殊不知却走上了高处,更加显眼。
“那是张南枫吗!”
“好像是!快点!”
因为路上空旷且几乎没行人,所以这两人对话的声音远远传了过来。张南枫更加不敢回头看,尴尬得像鸵鸟一般埋着头就要往前冲。
呼呼呼!
一个人影飞奔而来,一把抓住了张南枫的书包,迫使张南枫停下。“别走了。”林北易喘息着,因为阳光照耀而蹙眉,双眼炯炯盯着张南枫,眼中尽是焦急略带责备。见张南枫停下怔在那里,这才打开手中的矿泉水瓶盖,大灌一口,喉咙一下子舒坦开来。
任真跟随小跑而至。确定本人无误后,又惊又喜,握住张南枫的手,叹口气:“你知道我们找你走了多久吗......我们绕了好几圈,我都快累瘫了,我都快不抱希望了......”
“我吃了碗面,耽搁了半小时。”张南枫望着任真额前微微湿润的凌乱发丝,小声说。
“你竟然还去吃面,我们都没歇过,不过幸好你去吃面了。等会,让我喘会......”片刻后,接着说:“我们想着最远就走到这里了,绕完这里就从那边那条路回头了。”任真用手比划着,指着预计要走的方向给张南枫看。
“你就带一百块钱也敢离家出走啊。你不怕吗?”林北易说着,就气笑了。
张南枫答不出话来,表面很平静,内心却深受触动。她完全没有想到任真会来找她,更没想到林北易也会来。她先是震惊,而后有些感动。张南枫明白,这场看似坚定的旅途就要无疾而终,离家出走的想法也在任真和林北易的眼神中烟消云散。
回去的路比走时的路轻松,有风徐徐吹来,吹干黏哒哒的发丝和背上的汗水。任真的情绪因找到张南枫而激动,一路上话多了很多。讲她是怎么回学校又是怎么遇到了林北易。讲她怕自己一个人劝不动,所以带上林北易。
也许这就是命运,张南枫一时心血来潮想吃面,任真凭直觉赶到学校,而林北易正巧就在操场上打篮球。这三点倘若差了任何一点,都不叫命运。命运让张南枫留下。张南枫偷瞄走在最前头林北易的背影,漫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