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在郁础第一次捡回飞盘后,林退摸了一下他的脑袋以示鼓励。
等郁础再次捡回来,林退正要扔出去时,对方倾低身体把脑袋伸了过来。
林退扔飞盘的动作一顿,犹豫了两秒再次抬起手摸了一下他的头发。
这之后郁础每次回来都会低下头,哪怕林退已经将飞盘扔了出去,他也不会立刻去捡而是要等到林退摸了他,他才会管那个飞盘。
玩了半个小时的飞盘游戏,林退活动了一下发酸的右肩,把飞盘换成棒球扔了出去。
这次距离扔的有点远,但郁础速度很快,用了捡飞盘相同的时间跑了回来。
这次他没再低头要林退给他撸毛,而是凑过去在林退的唇上吻了一下。
林退的唇被郁础蜻蜓点水碰了下,全身的血液霎时间仿佛涌到被触碰的地方,他像是被什么东西蛰了上半身向后仰去,瞳孔震动。
郁础将棒球放到了林退手中,等着他把球丢出去。
林退难以控制自己的惊愕,不明白郁础好端端为什么突然亲他。
看到面色如常的alpha,他仿佛不知道自己干了一件多么亲密的事,林退喉咙滚动了两下。
最后林退什么都没有说,挥动手臂用力一扔。
棒球在半空划出一道高高的抛物线,然后落到了很远的地方。
郁础去捡球时,林退碰了一下自己的嘴,脑袋乱的像是被猫抓过的毛线球,什么头绪都捋不出来
郁础还是以很快的速度把球捡回来,林退没接他递过来的棒球,避开他的眼睛说,“不玩了,我们回去吧。”
说完林退转身朝简易房走去,他们的车停在门口。
林退走在前面,身后的郁础突然捏响了小刺猬。
没想到郁础还把刺猬拿出来了,猛地听见小刺猬响起的那一刻,林退条件反射就要转过头,但很快他忍住了继续朝前走。
郁础拿着小刺猬隔五秒捏一次,响到第七声林退回头看向他。
“你怎么了?”郁础反而问林退。
林退别开目光说,“以后不能像刚才那样。”
郁础不解,“哪样?”
林退抿了抿唇开口,“就是……不能亲我。”
郁础:“为什么?”
没想到郁础还能理直气壮问回来,林退一时语塞,心里突然产生一种莫名其妙的烦躁。
他蹙着眉认真说,“因为这举动太亲密了!”
不仅亲密还很奇怪,他们之间虽然关系特殊,但也应该有最基本的界限,郁础刚才的行为在林退眼里超过界限了。
郁础一瞬不瞬地看着林退,直白道:“我喜欢跟你亲密。”
初春的风带着寒意从远处吹过来,四周的麦田仿佛波动的绿色海洋,林退额前的头发被寒风撩起。
他看着面容沉静目光专注的alpha,蠕动了两下唇却不知道该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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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林退没有跟郁础就‘亲密’这个话题深谈下去。
他花了好几天的时间给自己制定了对郁础的义务跟责任,但对方的行为举止直接推翻了他原有的想法。
毕竟郁础是一个人,不能真的像狗狗那样只要给吃给喝,偶尔再陪它玩一些户外游戏,它就会满足高兴。
郁础有自己的想法,林退只顾着自己没问过他的看法,也不了解他在想什么,包括那个吻。
可能在郁础眼里亲林退,也是林退应该履行的义务。
狗狗们好像都爱舔主人?
林退没时间深聊这个话题,因为新机场那边出了点问题,需要他飞过去让那边的政府扣几个章。
林退订了当天晚上的飞机,没有带郁础,他一个人飞了过去。
自从他们确定了某种不可明说的关系,郁础变得非常黏人,就连林退正常上课他都要跟着。
这次林退没带他,不仅是因为被郁础亲了一口觉得尴尬,主要是他的身份有点特殊,林退不确定他到了加拉达州会不会出事。
时隔半个月林退再一次来到圣彼国际机场,从出口通道走出来就看到了穿着丝绸衬衫,俊美无俦的alpha。
他煞有其事地举着一个牌子,上面用亚联盟的文字写着——
欢迎林退来视察工作。
林退蹙了一下眉,朝虞怀宴走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