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ta的眼睛亮而坚定。
他想起刚才对方把他放进水桶,林退从外面盖水桶盖子那刻,虞怀宴忽然生出几分恐慌,很想问对方会不会回来。
但他忍住了,没让自己问出这个愚蠢的问题。
小时候为了他母亲虞怀宴回到虞家,那天他父亲牵着他的手,把他送到那座大到瘆人的别墅。
虞怀宴什么都没有带,衣服、鞋子、玩具一样没从家里拿过来,因为他觉得自己还能回家,等他母亲病好就能回来。
那时他也没问他父亲什么时候来接他,一个人走进了别墅,那之后就再也没有‘出来’。
他父亲没来接他,倒是林退折回来了。
虞怀宴低头看着手背烧出来的红斑,对一个alpha来说腺体的重要性,跟‘下面那二两肉’于一个男人的重要性是同等的。
没有前者不是alpha,没有后者则不算一个男人。
虞怀宴凑近林退,把额头放到他的肩上,轻声说,“我同意,你扎吧。”
林退没有丝毫犹豫,拔出针管上的软塞,用从车厢找出来的酒精清洗了一下虞怀宴的后颈。
他的手摸索在虞怀宴滚烫的脖子,那里的血管突突跳了两下。
摸到一个位置,林退手起针落,精准地对准那一个小点。
虞怀宴后颈传来刺痛,他猛地抱住了林退的腰,力道大的几乎将beta腰斩。
林退皱记了一下眉,但没推开虞怀宴,而是把针拔了出来。
针孔处溢出一滴血珠,刚等它冒出一个头,林退就用沾着酒精的棉球摁住了。
枕在林退肩头的alpha低声说,“其实你很优秀。”
这个阻止发情的办法虞怀宴从来没听过,他忽然意识到一件事,林退之所以知道很有可能是因为专门学过。
为什么他会专门学这个?
答案很简单——林退曾经期待分化成一个alpha。
为此林退的确学了很多相关知识,出于谨慎还专门向医生学了这一手。
怕的就是自己某一天突然发情,担心自己会误伤omega,所以以备不时之需。
听到虞怀宴的夸奖,林退什么感觉都没有,因为他不需要通过从别人之口来证实自己的优秀与不优秀。
他已经不在乎别人的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