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而已。
林竟殊把玩着那两颗糖,然后将它们扔进了垃圾桶,在看到林退皱起眉头后,笑了起来,却没了先前的愉快明朗。
他站起来,这次没等林退的驱赶朝外走,走到门口时停下来。
林竟殊修长的手指握在门把,保持着这个动作说,“两分钟后我会给你发一份邮件。”
“哥。”林竟殊低声道:“你最好看一看,不然我不知道明天它会出现在什么地方,可能所有人都会知道邮件的内容。”
听到这句威胁,林退攥紧了拳头。
林竟殊歪头笑得纯良,“对了,你一定记得看日期。”
说完离开了房间,还替林退关上了房门。
林退没着急打开笔电,去查看林竟殊说的那封邮件,而是让家里的佣人进来把床单换掉。
房间充斥着浓郁的香水味,有些像陈年木桶酿出来的葡萄酒,陈年的木香跟葡萄的酸和甜交织,还有清冽的香草,形成一股很特殊的气味。
这是林竟殊用的香水。
林退曾经听索斐说过,这款香水跟林竟殊的信息素很相似,他还说林竟殊一定很闷骚,不然不会把自己的信息素做成香水。
人在陷入爱河时会不由自主想谈论对方,索斐也不例外。
那个时候他跟林竟殊正打得火热,无论什么话题他都会扯上林竟殊。
每次提及林竟殊,索斐的话就会比平时更多,眉飞色舞讲着林竟殊的种种。
但他自己没意识到,还以为自己把跟记林竟殊出去玩的事隐瞒得很好。
林退被迫听了不少有关林竟殊的事,一直到他们彻底闹翻,林退耳根才清静了。
beta闻不到信息素,如果不是索斐他一辈子都不知道林竟殊的信息素类似红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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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佣人收拾床单的时候,林退推开窗户。
寒风一下灌进来,吹散了房间那种令人作呕的味道。
林退披着外套在阳台待了好一会儿,直到林竟殊身上的气味完全消散,他才将窗户关上。
犹豫良久,林退还是打开了笔电,登上自己的邮箱,点开那封十几分钟前发的邮件。
林竟殊发过来一份视频,没有配任何文字。
林退点开视频,画面的年代看起来有点远,场景并不清晰,但他还是一眼认出了穿着黑裙子,气质出众的林宜挽。
她从房间走出来,下意识整理了一下稍微凌乱的头发,很快她身后又走出一个男人。
那个男人面部打着码,不过林退还是从身高体型,走路姿势判断出他不是林永廷。
视频里他母亲很年轻,林退抬头看了一眼拍摄时间,是六年前的七月五号。
那时林宜挽还没搬出林家,但隔年她就住进了疗养院。
六年前林退只是一个初中生,七月五号本该是放暑假的日子,他却没有在家。
林退记得非常清楚,七月五号是他第一次获得世界青少年钢琴比赛冠军的日子,也是唯一一个冠军。
视频只有十几秒钟,就是这短短的十几秒让林退手脚冰凉,大脑空白,仿佛被一双手扼住了脖颈。
足足屏息了一分多钟,林退才想起人类是要呼吸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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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看到林退沉默寡言地走下楼,眼皮泛着淡淡的青,一晚上没休息好的样子,林竟殊并不意外。
亲眼看到自己的母亲跟一个男人衣衫不整从房间出来,这种滋味并不好受,尤其是对林退来说。
他没跟任何人打招呼,坐到自己常坐的位置,低头用餐。
林竟殊则坐到了他旁边,像往常一样装乖乖仔,向林永廷跟林退分别道了一声早
林永廷用消毒手巾擦着说,“下午你们晚一些去学校,公司有场高层会议你们坐一边旁听。”
林永廷从去年开始就让林退和林竟殊接触公司的事物,他很重视这方面的教育。
在林退他们还是高中时,林永廷就会告诉他们一些内幕消息,允许他们做投资,炒期货、股票。
林竟殊:“我知道了父亲。”
林退迟迟没回复,用餐刀在刚烤出来的起酥苹果派划开一刀,然后送进嘴里,咽下去之后他才‘嗯’了一声。
林永廷抬眸看了一眼林退,倒是什么都没说。
林竟殊弯唇笑了笑,用膝盖碰了一下林退的,动作很轻,像是在调情。
林退握着餐刀的手一顿,面上没有任何情绪,但从手背冒出来的青筋,还是能感受到他的压抑。
林竟殊切着餐盘的派,坐姿端正笔挺,有着良好的用餐仪态,桌下的腿却再次朝林退碰了过去。
林退放下了餐刀,面无表情站起来。
记林永廷因为他这个突兀的动作皱了皱眉,抬头再次朝林退看去。
这次林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