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出来,成品还算不错,他忍着身体的疼痛给林退送过来。
其实也是想来见林退,戒指正好给了柏原一个借口而已。
在住院这段时间,柏原一直期望林退能来,哪怕一通问候的电话或者是短信。
好不容易见到他,等来的也是恶言相向。
柏原怔了片刻,压制心头翻涌的情绪,说,“你没有听清吗?我没有拿钱买你的意思,这只是一个戒指。”
在林退看来这不是一枚戒指,更像是套在狗脖子的项圈,有着极其令人作呕的含义。
他丝毫不觉得浪漫,只有毛骨悚然。
林退眼眸簇着怒火,“不要让我看见这个恶心的东西。”
柏原的自尊心让他在这里一刻都待不下去,他带着从他身体取出来的,不知道费了多少人力,经过多次加工制作出来的戒指。
他不允许自己回头,更不允许自己多跟林退说一句话,头也不回地走了。
从宿舍楼出来,柏原再也忍不了,他将手杖撅折,连同那枚戒指一块扔到不远处的草地,胸腔充满了愤怒。
腿像楔了钢钉一样疼痛难忍,事实上里面确实有钢钉。
柏原跌跌撞撞朝校外走,脑子不受控制回忆林退今晚的每句话,从不耐烦问他来做什么,到冷言让他离开,再到戒指称为恶心的东西。
每个画面都是那样清晰,柏原想忘也忘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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宿舍楼的第一排停着辆黑色的私家车,等柏原步行过去时,冷汗覆了一后背,他吃力地抬腿坐进副驾驶后座上。
司机看了柏原一眼,不由吃了一惊,但没敢多停留飞快移开了目光,缓缓朝校外行驶。
坐在后座的柏原像得了寒症似的不停在抖,既觉得愤怒,又觉得难堪,从生理到心理都在不舒服。
不知道过了多久,柏原逐渐停下震颤,从口袋摸出一枚椭圆型,泛着莹润光泽的戒指。
他还是折回去,从草丛把它翻了出来。
看着这枚戒指,柏原沉默不语,思维跟表情都是空白的,仿佛陷入了巨大的囹圄迷惘。
不知道过了多久,他抬起手在脸上摸到一片湿凉。
那一刻,柏原愣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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