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边的季扇表示理解,前年她也经历过一遍,虽然认人的过程很糟糕,但还好周家人都很和善。
不一会儿,傅星桥牵着梁已进来,“呦呵,到齐了?”
丁岁前些天才见过傅星桥所以对于这位傅三哥并不陌生,就是这位三嫂......有点儿眼熟。
后来经介绍,她是涿阳市气象台的主持人,真不愧是主持人听她说话吐字就很舒服。
将近晚上用饭时,戚野和许细雨带着一对女儿到了,还未开始说上话苏松月和江行也带着一对儿子踏进家门。
至此,周家人的年夜饭才正式开始享用,周季礼这一辈的孩子有自己的饭桌,和大人们吃不到一块儿去。
而周一到陈七这儿自成一桌,剩下戚露和江星河四人自成一小桌,他们未成年,而已经结婚的一行人免不了喝酒逗乐,所以尽管戚露站起来反对,也被那些个三四五六驳回。
丁岁除了参加过同事的婚宴酒席外就没有和一大桌子的人吃过饭,更何况他们很统一的格外照顾自己,她有些招架不住。
隔壁桌的家长也隔三岔五的对她嘘寒问暖,耳边是周季礼一一提示的称呼,丁岁每个名字对上脸后才松了一口气。
他们的眼中更多的是探究和好奇,开始她还不以为意,到了最后的四个弟弟妹妹她才逐渐发觉。
“我......脸上有东西吗,怎么他们好像有点儿奇怪?”丁岁还摸了摸自己的脸。
周季礼仔细端详着她的脸,正儿八经道:“还真有点儿东西。”
她慌张地擦了擦脸,“什么东西?”
“有点儿美丽。”
丁岁:......
周纪沅一掌拍向周季礼的脑袋,“混账玩意儿,好好说话!”
丁岁一下笑弯了腰,“活该。”
周季礼委屈地靠着自己媳妇儿的肩膀,“我错了。”还没完全发挥无赖精神,江星河走过来拉住他的手,“五哥,我要换衣服。”
周季礼凑近看,他的衣领上有一小点的油渍,“走,哥哥带你换衣服。”
他还想拉着丁岁一起,但她摇了摇头,“你去吧,我在这儿坐着等你。”
等周季礼走后,她正经问周纪沅:“姐,为什么大人小孩儿都很好奇我,他们不是见过我的照片吗?”
周季秋在一旁插话,“因为他们好奇老五这个急性子等了八年的人是哪路神仙。”
“急性子?”她指着周季礼消失的方向问:“他?急性子?”
丁岁突然觉得每个人说的周季礼,都不是她认识的周季礼。她从来没有见过周季礼急燥,不耐烦的样子,就算自己因为工作冷落他,因为同事相邀放他鸽子,又或者自己打扮而花费两三个小时,他也不会露出一点烦躁的神情。
她的忘性大,在一起的这一年半里,他也从来不会因为自己三番四次落了东西而数落自己,相反,任劳任怨的帮她送了一次又一次,就算是提醒也是温柔又耐心。
周季秋挑了眉,“也是,他最大的耐心也就在你身上了。”
傅行歌嗤笑道:“再像以前那样儿,就该跑一辈子了。”
丁岁又看向周纪沅,她微微点头表示同意。
她突然好奇,周季礼以前是个什么样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