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监控，昨晚来过的兔子最后朝那个方向跑了。
路上，一片寂静。
秦霄玉警戒着，时时注意周围的动静，虞知看起来倒比较轻松。
他似乎很习惯这里边的环境，整个人都比平时放松，虽然变化很小，但秦霄玉还是看出来了。
不知道为什么，看他这样，秦霄玉也跟着觉得这里比较安全，不由有些松懈。
“为什么你没跟着大部队撤走呢？”他捡起刚刚的话题问。
虞知想也没想就答道：“因为不小心错过了。”
他笑了笑，“我逃出c农的时候，大部队已经走了。”
“我之前提过吧，我的实验室旁边就是动物实验室，过年的时候我没回家，干脆在实验室里过的。动物变异后我就被困住了，好在没发生什么意外。”
“后来c农植物疯长实在不适合待了，我就彻底离开了c农，也不知道里边现在什么情况。”
秦霄玉认真听着，听完问道：“你同学呢？”
“只有你一个人留在实验室吗？”
虞知稍稍停顿了一下，然后才笑着说：“病毒爆发的头一天，我们结伴撤离c农，可惜发生了一点意外，我先送他们出去了。”
秦霄玉听着觉得有点不对劲，皱眉道：“送他们出去了？他们没等你？”
虞知摇摇头。
看秦霄玉一脸严肃，又笑着说：“想什么呢？”
“不是你想的那样，我也说不好算不算没等我。我折返后触发了实验室的安全警报，因为旁边关了不少危险动物嘛，实验室的封闭性很好。”
“我没有密匙，一时半会出不去，总不能叫人家一直等着。”
“他们也打算来救我，但好不容易才逃出去。何必呢？”
“而且要来救我，八成得采取暴力手段，动静太大了，我出来反而要承担更大的风险，所以让他们先走。”
“我仔细分析过，跟着军队走风险也不小，丧尸最恐怖的地方不就是它的传染性吗？人越多就越危险。”
“军队确实能保护民众，但它本身就是危险不是吗？”
他说得句句都有道理，但秦霄玉听了还是止不住皱眉。
设想一下当时的情境，虞知怎么能不怕？
一个人被锁在了实验室，同伴即将离去，再过不久，整个城市的幸存者都将撤离。
即使虞知说得轻描淡写，但当时他也一定是更愿意离开的。
跟随军队是有危险不假，但政府能做出这样的决定，肯定规划了方案，肯定是利大于弊的。
只是因为走不了，所以这样说，安慰自己罢了。
虞知看着他担心的样子，笑得眼睛都弯了。
“好了好了，我这不是没事吗？”
“留下来确实是个不错的决定，我在小区里过得比基地都好。”
说完他又庆幸道：“虽然病毒爆发本身是一件不幸的事，但……除夕，它可真是选了个好日子。”
“不幸中的万幸了！”
要是没放假的时候，学校里恐怕跑不出去几个人。
回想末世初期的种种情境，秦霄玉不得不赞同这话。
除夕真的是个太过特殊的日子，病毒在这一天爆发，简直就像是故意为之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