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有话要说:听说收藏不到二十的文,还写,很不礼貌。但是,我想,万一我那不到20个的读者里有一两个想看呢?或许,我想多了也有可能。
出来的时候,祖父从斗柜里翻了好久,才摸出来一个红布小包,里面是二钱银子。
“安呐,爷爷无能,没存下多点银钱,这里只有二钱银子你带上,应不了大急,能买口饭吃。钱花上了,还没找到差事,你就回来,再怎么艰难,爷爷也能想办法挣口饭给你。”
裕安自是拒绝不拿的,祖父硬是塞给了自己,他只好接下,塞进了怀里。
他明白,这二钱银子不仅是银子,更是祖父的牵挂。
此时的裕安,又将手伸进怀里,摸了摸那鼓起的一小块碎银子,归心更急。好在“珀尔”是宝马良驹,虽然年纪小,跑的倒是挺快。
随着马蹄的踢踏,裕安离家一步近似一步。没用一个时辰,就看到家乡那片松林了。越往前去,松林下那片小村庄也越来越明显,西沉的暮色中,还有一处炊烟正起,偶有几声犬吠传来,莫名的熟悉感涌上心头。
不由自主的用力夹了下马肚子,紧跑几步来到自家院子前。院中的小狗听见有声音,一阵叫喊着冲出来,见是裕安回来,兴奋不已,又是扑,又是跳,又是转圈,又是摇尾。
裕安朝屋里喊了一嗓子:
“爷爷,我回来了。”
却不见有回应,裕安急忙往屋里去,却不见祖父的身影。
院前院后遍寻不着,只好带着小狗出门去寻,会去哪里呢?见院子里柴火不多了,想是去了松树林捡柴火去了吧,于是急急的往松树林去。
夜色渐渐笼罩上来,小狗跑在前面,裕安跟在后面脚步急促。还没到松树林,就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驮着一些干柴,步履蹒跚的往村里这边走。
“爷爷!”
裕安大喊一声。
那个身影听了这声音,立即站定,前后张望一番,以为自己听错了,继续往前。
“爷爷,我回来了!”
裕安往前跑去,心里一股莫名的委屈和自责升腾,化成了两眼泪水。
那个身影又一次站定,良久才问:
“裕安?!可是我的裕安呐!”
“是的爷爷,我,裕安。”
裕安三步并做两步,快速跑到祖父跟前。祖父像是不相信一样的,瞪大了双眼,望着裕安。裕安赶忙接过祖父背上的干柴,强装笑容:
“爷爷,我回来了。”
祖父怔怔的站在原地,良久才伸出手,摸了摸裕安的脸。
那温暖又粗糙的手掌拂过脸上,裕安的眼泪再也控制不住。
“真是我的裕安回来了,真是我的裕安呐。”
确认了是自己的孙儿后,祖父喜笑颜开,脸上的皱纹都深刻了几分。
“哎,不哭,小伙子了,哭什么,不哭不哭。”
见裕安脸上有泪,祖父急忙擦去,边擦边像小时候那样安慰他。
“爷爷,怎么这么晚了还去捡柴火。”
“白待着也没事情干,出去溜达溜达,顺手带点柴火回来。”
“您不是身体不舒服吧?”
“不是不是,身体好的很。”
祖孙俩你一言我一语的往家中走去。
快到家时,看到门口拴着的“珀尔”,爷爷不解的问:
“还有客人来?”
“爷爷,没有,马是我骑回来的。”
“哦?你会骑马了?好小子,学东西了。”
祖父开心不已,来到马儿旁边,仔细端详了一番,忽然想起什么:
“家中没有草料喂它,我去东河湾那边割点草。”
“爷爷,你别忙,我带着干料回来的,今晚喂干料,明天我带去东河湾放它一会儿就行了。”
说着把祖父扶进屋里。
天色已黑,摸索着把灯点上,昏黄的灯光慢慢照亮了整个屋子。祖父端起灯,照着裕安上上下下的细细的端详了一遍:
“瘦了吧?也黑了。似乎还长高了点。”
裕安笑笑:
“爷爷,我才离家月余,怎么会看出来长高了?”
“才月余吗?我怎的觉得好像已经有好几个月、半年的光景了。”
祖父把灯放回桌上,才撇见地上的米粮和两只鸡。
“这是我的掌柜的让我带回来的,这鸡是一公一母,说如果不想即刻吃肉,留着可以生蛋。”
“那怎么能舍得吃肉,明天我圈一个鸡圈,养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