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王府,已经开始摆午饭。
景王问承锦去了哪里,当着众人,承锦只说因良棣邀约过多次,不好推辞,跟着他城后山上逛了逛。景王听说是良棣相邀、裕安陪着,没多说其他。
午饭过后,趁着承锦午休,裕安悄悄的将婶娘说“兰肆”招浣衣的事情说与了景武,景武一听倒是很高兴:
“嗨,我正犯愁呢,平白无故的一个姑娘家住进了我家宅子,这事真说不清,如此正好,待我回过殿下,就送她过去。”
“嘿嘿,我还以为几日呆下来,你有留那姑娘给我做嫂子的心思了。”
“没看出来,你小子,还有这么一处歪歪心思呢。不过话说回来,那姑娘真是料理家务的一把好手。”
“咦?我还说一个姑娘住几天犯的什么愁,原来害怕自己喜欢上人家。”
“哎你个贫嘴,来了几天,好的没学会,倒是把我的嘴贫学了个七七八八了。”
“确实学到了,谢谢武哥了,学费就先欠着吧,等你的喜宴时再归还你罢。”
看着景武作势要打的样子,裕安笑着跑开。
果然下午世子李承锦午睡刚起,景武就去回了这件事情,世子自然允诺,当日下午,景武和裕安便将那姑娘带去“兰肆”与赵婶娘见面。由赵婶娘带着去见了二掌柜,定好了第二日去上差。
裕安心下暗暗松缓了一点,先不说婶娘她们什么时候能离开那“兰肆”,刚景武说了那姑娘挺能干的,最起码进去了能帮婶娘分担一二,让婶娘的活计轻松些也是好的。
一块心事放下,除了偶尔陆冰笙偶尔在脑海中闪现,其余的时间就一门心思在伴读的事情上。
几日后,良棣悄悄传消息给裕安,大哥谢良桢从上京归返家中,听自己说了在“栖仙观”发生的事情,有意约请世子至谢府见一面。
世子听裕安一说,当日下午便赴约来至谢府。
来到谢府,谢家两兄弟已经在门口等着,已经快仨月没见,在承锦看来,谢良桢似乎黑了、瘦了一些,一瞬间,承锦有些出神,想起来自己的兄长,哥哥要是真的平安,现在相见,是不是也是这般模样。
谢良桢迎上来,拱手作揖:
“世子殿下,久日不见,一向可好?”
世子忙拱手搭礼,裕安上前一步作揖见礼:
“良桢哥哥。”
良桢眼前一亮:
“裕安?没想到你竟然长的这么高了?已听良棣说了你如今跟在殿下身边,只是骤然乍一见,没敢认。”
“正是,多年不见了。”
裕安再次拱手施礼,被良桢扶起。一起进了谢府,来到正厅,茶点已经准备好,除了谢家兄弟俩贴身的近身小厮,别人都被打发走了。
坐下来,世子打量着良桢:
“良桢哥哥此次上京春试回来,神采奕奕,想必此番举试定是应对轻松、得心应手,一举必中。承锦先恭喜兄长。”
良桢不好意思的笑笑:
“承殿下吉言,只是鼎力而为,不辜负自己十载寒窗罢了。我朝人才济济,良桢未必就能跻身前列。”
一旁的良棣接话:
“考上未必好,我倒觉得不得中的话,做个普通乡绅平安度日也很好。”
良桢和世子听着一脸无奈的摇摇头,裕安笑道:
“我只说良棣的身体里住了个看破红尘的老人家,你们看,今天又是这样一番让人哭笑不得的论调。”
良桢故作生气的看着良棣:
“他呀,不是看破红尘,只是不求上进的懒怠罢了。但凡有点进取心,凭他的聪慧,倒是极有可能一举得中。”
良棣倒是开心:
“难得听我哥哥夸我一句,如今还是当着两个朋友的面夸我,真比举试得中还让人开心。”
“行了,你就瞎贫吧,幸而父亲不在,不然你得挨一顿好骂。”
良桢嗔怪的给良棣背上来了一巴掌,指指桌上的茶点:
“殿下、裕安,你们尝尝这茶点,是上京‘裕盛和’当下最流行的‘龙井酥’、‘红豆窠’。”
“也不说让我吃一块。”
良棣抱怨着拿起茶点盘分别递给世子和裕安。
“昨日刚到你就已经包走了的,还没吃够吗?平时不爱甜食的,怎么我走了数月,你还改了食性了呢。”
裕安将点心拿在手里,忽然想起来,没穿越过来的时候,自己没有甜食不能活的人,如今倒是不思不念了。浅尝一口,茶香混着甜蜜,口感倒是不错。转头看向世子,确见他满脸哀戚,良棣也注意到承锦的表情不对,心下也明白大概又是想起他家兄长,于是,走上前,轻轻的拍了拍他的肩膀。
承锦抬头看向他,强装笑意:
“我没事,只是想起来第一次吃上京的点心,还是父王去皇太后的寿诞带回来的,那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