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时宴定定的站在那,他的脸上的神情露出短暂空白。
从陆时宴那一无所知的表情里,许榆就知道他一定是没有看到那封信件。许榆无奈地笑了,她还以为陆老太太会信守她们之间的承诺,没想到是许榆高估她了。
“你写了什么给我?”得知许榆曾经留给自己一封信件后,陆时宴有些慌了,他张了张唇,语气有些迫切。
“下雪啦!”不适时的,孩子们被屋外落雪的场面吸引,他们急急忙忙往外跑去,企图抓住小小的雪花。
许榆也望向了窗外,雪花逐渐大起来,冬日里初雪大雪纷飞,屋外的孩子们蹦蹦跳跳,他们有的张开嘴企图尝尝雪花的滋味,有的伸出手扑向雪花,一切都是那么的美好。
“你写了什么?”没得到回应,陆时宴有些着急。
许榆收回眼神望向陆时宴的脸,她弯了弯眼眸生出一股捉弄的稚气,她故意气陆时宴:“没看到就算了。”
话音落,她不管不顾地跑到操场上去,雪花落在她的秀发上、落在她的睫毛上、落在她雪白的羽绒服上,她扬着笑脸向陆时宴招手。
“小时,快来玩啊!”
陆时宴跨步追上去,低沉的语气带着哀求:“可不可以告诉我,你当初写了什么给我?”
许榆拉过陆时宴的衣领往下压,她贴在他的耳边,温热的气息将陆时宴包裹:“我说我会等你回家。”
欢迎回到朝阳孤儿院,欢迎回家,陆时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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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九点。
朝阳孤儿院所有的小孩都乖乖入睡,许榆揉了揉酸涩的颈间往外走,刚走到门口就撞上陆时宴。
陆时宴应该是站在这里等她有一会儿,室外的温度很低,他穿的也不多,双手盘在胸前无聊地呼着寒气玩。
“睡了?”许榆问。
为了让院长奶奶早点休息,许榆让陆时宴去负责大一点孩子们的休息,自己则收拾那些小的混世魔王。
“睡了。”陆时宴应声,他的声音疲惫的有些嘶哑。
“行,那我们去吃宵夜吧。”
晚饭的时候许榆光顾着玩雪,没吃几口东西,等照顾所有小孩睡下后她才后知后觉地感觉到饥饿。
孤儿院的院长老师都是上了年纪的人,孩子们一睡也跟着休息去了,哪还有人会陪许榆出去吃宵夜。好不容易来了个宵夜搭子,许榆当然会将他带去周围逛逛。
孤儿院离夜市不算太远,走路的话差不多二十分钟就能够到达。
不过这里还未正式开发,沿途的道路路灯黑的黑、熄的熄,不是特别安全,所以许榆很少在晚上出来逛。
一路上,都是许榆在喋喋不休,她似乎有一肚子的故事要分享给陆时宴。
“你知道吗?我才回来的时候,咱们孤儿院的老师都走的差不多了,就只有刘院长和顾老师还留着,他们实在是忙不过来,我看到有些孩子的鼻涕都快要流到嘴巴里去了!”
“最开始还是有点辛苦的,因为要优化孤儿院的环境,但是装修的水太深了,我们怕被坑,所以每一笔预算都是我自己在跑,那个夏天差点把我晒成小黑人了!”
“小孩子真的太闹腾了,他们有时候吵得我崩溃,不过乖的时候也乖的不行。比如说圆圆,她性子最跳脱了,但是我顾不上的小朋友,她又会主动的帮我照顾。”
......
许榆每一段故事都讲的认真,她的手飞扬着,连带着将陆时宴的情绪也带了起来。
身边的人许久没有说话,许榆咬着手指停住了声音:“我是不是变得太吵了点?”
陆时宴摇头:“现在的你比以前更有生机了。”
“陆老太太说得对,是我太自私了。”陆时宴想起陆老太太说的话。
她说:“许榆那丫头有自己的人生要过,你死皮赖脸去找她又有什么用呢?”
许榆不明白陆时宴的意思,她愣下开口问:“什么自私?”
陆时宴摇摇头,没有过多解释。
“我听刘院长说,你找到了你的亲生母亲?”陆时宴不想许榆深入纠结,于是岔开了话题。
晚饭后的时间,刘院长拉着陆时宴的手说了许多的话。
刘院长说话时候有个习惯,她喜欢一边说话一边拍别人的手背,絮絮叨叨说了将近一个小时,陆时宴收回手时发现自己的手背已经绯红了一大片。
刘院长说的话题大多是围绕着陆时宴的,问他这些年过得可还好,偶有几句提到了许榆。
话题中,陆时宴记得最清楚的就是刘院长说许榆在一年前找到了亲生母亲。
“找到啦。”谈起这个话题时,许榆的语气是空前的平和,她看陆时宴的眸光闪烁着好奇,起了逗弄他的想法,“再叫声姐姐,我就告诉你。”
陆时宴一噎,撇过脑袋:“不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