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野不仅不愿意,还直接人跑没影,两天没见到人。
萧缨过来找不到师父,向秦復要人。
秦復哪里知道人去哪儿了?
“找媳妇去了。”秦復胡吹吹。
萧缨还真以为裴野去找媳妇了,向他打听是哪家的姑娘。
秦復想都没想回答:“宁侯爷家的。”
萧缨若有所悟地点点头,“明白了。”然后笑得贼兮兮地离开。
明白啥了?
秦復糊涂了。
第二天裴野就回来了,不是躲着秦復,反而是主动找上门。
秦復正在对着一只孔雀比画,引孔雀开屏,孔雀像看傻子一样看着他,就是不动。
裴野过来朝孔雀看了眼,挡在了秦復和孔雀之间。
“盟主,你前两日说的话还算数吗?”
秦復见到裴野,希望又回来了,忙问:“想通了?和宁侯的仇了结了?”
裴野一笑,“我和宁侯哪有什么仇。”凑上前问,“媒人找了没?聘礼都准备好了?”
秦復捶了下裴野的心口乐道:“一切都准备妥当,若是你不跑,现在日子都定下来。”
“那咱们走吧!”拉着秦復要上门去提亲。
秦復立马缩回来,他可不能去,他去了这事就完蛋了。
让人去请媒人过来陪着裴野去,再三给媒人强调无论如何说成这桩婚事,媒金翻倍。
裴野走后,秦復让鸪羽和江津,将孔雀送到安王府上。
他打听了,安王没有见过孔雀,府中更没有养。既然什么鸟他都不缺,那就送一只“大鸟”,绝对震惊。
果不其然,午后鸪羽和江津回来,就说安王非常喜欢,还回了礼。
秦復一打开回礼的锦盒,几本文集、诗集,翻开一瞧,全是安王自己写的。
不知道还以为是什么稀世珍藏。
仔细读来,安王文采飞扬,文章大开大合,荡气回肠,不像是一个常年卧病之人能写出来的。难怪文试的时候那么会怼人。
以后斗嘴的活可以找安王。
傍晚时裴野回来,从媒人的口中才知道,真正瞧上裴野的不是宁侯,而是沈姑娘。
上个月沈姑娘从城外回城时偶遇裴野,两个人还有一点小摩擦,但是也因为这点小摩擦,两个人见了好几面,还打过一架,最后打出感情来了。
秦復这下把心放肚子里了。
宁侯不会想要自己当侄女婿了。
两日后,国子监复课,秦復便让江津帮裴野安排这桩亲事。
裴野这边有着落了,张玉弛那边还有个江夫人过不去。
秦復时不时从江渠那里套一点江夫人和江姑娘的事情,时不时再向江渠输送点张玉弛的消息,并且时不时暗示下张玉弛给他做姐夫如何。
每到休沐,还邀请江渠到秦宅跟随张玉弛学文。
相比被自己的父兄看着,江渠更愿意跟着张玉弛学文,至少不会被骂。
这日午饭时,秦復又提到了张玉弛给他做姐夫的事。
江渠说道:“我爹和我娘正在讨论这事呢,我瞧着还真有可能。”
“真的?”秦復激动地放下碗筷,抓着江渠问,“令堂答应了?”
“还没有,不过已经动摇了。我娘亲自派人多方打听了张大人,得到的都是一致好评,印象改观。昨日还夸了张大人品行端正。”
“本来就是,我的夫子岂能差。”秦復与有荣焉,一脸骄傲端起碗。
江渠忽然停筷子看着他,“秦兄,张大人是你的夫子,以后若是我的姐夫,咱们之间是不是就差辈了?”
秦復:?
这便宜你都占?
“那……那我回去和张大人结拜为兄弟。”反正自己不能矮一辈。
在重阳前,江夫人在周围一群人的各种劝说中终于松口。
张玉弛上值时,被江学士叫过去,笑着拍着他的肩头说自己夫人对他态度改变。张玉弛一听明白其意,回到家中一刻没耽搁,立即请媒人,拉上梁丰陪着他上门提亲。
江家答应这门亲事,张玉弛空闲便忙着自己的亲事。
古往今来一样,结婚总是要有房子。
张玉弛东拼西凑,在较偏的街坊买了一处小宅子。
随后便是准备成亲的各项事宜。
休沐的时候已经没空给秦復讲书。
秦復这边在国子监听到了一点消息,传出他是长公主私生子。
李泰然还故意暗示着问了他此事。
他们对大晋的消息一直很敏锐,有个风吹草动就打听。
秦復质问:“从哪里听来的?”
李泰然见秦復动气,没有再问,也觉得这种话有点失礼,搪塞道:“在土丘后的竹林里听到,没瞧见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