罚的好孩子。
看了祈惹一会,傅慵闭上眼睛,忍下不耐和烦躁。
刚刚他不应该开门把人给放进来,她就算是可怜,又关他什么事情?赖到他家门口,就要对她负责吗?
他不是他爹,要给她和她妈当牛做马。
话是这么说,现在把人给轰出去,他显然做不到。
“…行了。”
“哭够了就闭上你的嘴巴。”
祈惹的嘴巴早就闭上了,听见傅慵说话,她听话把嘴巴给抿关上,还仰头给他看,的确是“牢牢”闭上了。
傅慵有些无语她的乖觉行为。
在他妈妈去世他爹毅然把他丢开的时候,傅慵连块容身的地方都没有,他比祈惹要惨多了,她哭,别人会心疼,男孩子哭,只会遭人笑。
现在给了她一块容身的地方,她都不知道自己找地方睡。
瞧着她娇里娇气的样子,傅慵心里就来火。
想把人丢在这里,又怕她一会再哭。
他指了指卫生间,“进去。”
祈惹看着他指的地方,又转回来看着他半天没动。
“没听见?”他皱眉。
祈惹磨磨蹭蹭走过去,傅慵沉着脸看她慢吞吞的动作。
人挪到了卫生间门口,不进去。
“你要在哪里站多久?”少年不耐。
“哥哥……惹惹怕黑。”她怂头怂脑,可怜兮兮,不要把她关在里面。
傅慵压下去的躁意瞬间起来,好麻烦。
卫生间里面太黑了,客厅的灯泡老旧根本照不到卫生间里面。
“灯在里面,自己打开。”
话说完,少年还是走了过去,家里的灯泡都是老式用手拉亮的那种,不说她会不会用,恐怕够都够不着。
开了灯,傅慵找出新的毛巾和牙刷递给她,祈惹才反应过来,傅慵不是想把她关起来,她接过,小声跟傅慵说,谢谢哥哥。
洗脸的地方有点高,她够不着,人不算太笨,知道找水盆,到了水龙头面前又顿住了。
“你不会连水龙头都拧不开?”
听到拧字,祈惹看了好一会,她伸手转,拧倒是拧得开,祈惹的手掌心摔破了,碰一下就嘶嘶哼,眼泪汪汪捧着她的手。
傅慵,“……”刚刚吃面拿筷子,怎么不见她叫疼。
家里没有太阳能,水泵抽的井水用,怕她的手感染细菌。
他让祈惹等着,返回厨房给她烧了热水,耐着性子拧了帕子给她擦脸擦手。
祈惹这一跤摔得不止是手掌心,腿也磕破了,傅慵一并给她擦干净。
少年的动作算不上太重,却也不温柔,热毛巾捂到脸上,祈惹打了一个颤,肿肿的眼睛舒服好多。
她近距离看着少年冒着寒气的俊脸。
“……”
傅坤叔叔家的哥哥虽然凶巴巴的,说话冷冰冰,但是对祈惹很好,给她煮热腾腾的面吃,还给她用热水洗脸。
妈妈走了以后,就没有人这样照顾祈惹了,在家里的时候,姨妈姑妈还有大伯他们顾不上管她,想起来叫祈惹吃饭,菜已经凉了。
“会自己洗澡吗?”
他给祈惹的伤口贴了防水创口贴,端了一盆热水进来,问她。
“会。”小姑娘重重点头。
妈妈和叔叔忙起来的时候,都是她自己洗的澡。
“嗯。”总算是不叫人伺候到底了。
问题是她还有没有衣服穿?
不等傅慵问,祈惹从书包里翻到了她的衣服,抱着进来。
傅慵出去后,又去了阳台,骨节分明的手漫不经心刷了刷手机,打开地图查看江市,看上面的里程数。
这么远都开车送来了。
到底有多不想要这个小拖油瓶。
三十多分钟,傅慵在外面抽了三支烟,祈惹才慢吞吞出来,她把头发一起洗了,湿漉漉滴着水。
掌心和腿上的创口贴不见了。
穿的还是公主裙,傅慵面不改色扯了扯嘴角,小拖油瓶没有别的衣服了?
“哥哥,惹惹洗好了。”
她看向傅慵被她哭脏的裤腿,上面的水渍还没有干透,少年没有留意到她的小动作。
家里有另外的隔间,不过年久失修,里面的窗户坏掉了,床板淋了雨,有些发霉,灯也没有修,让她去睡显然不现实。
傅慵把吹风机找给她,“会用吗?”家里的吹风机功率很大,个头也大。
见她点头,傅慵没有管了,递给她自己吹,又翻了两个新的创口贴甩在桌上。然后进把他的床收拾了一下,抱了一床被子丢到沙发上。
祈惹站在沙发边沿,傅慵指着他的房间,赶人。
“你,进去睡觉。”
祈惹站着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