执刃继任大典在即,各宫侍从都忙得热火朝天,全宫门都洋溢着喜庆的氛围,只是在下人侍卫们忙于装点布置时,前山后山的主人家们却静悄悄地,在深夜之时于花宫地堡聚集在了一起。
上官浅自那次谈话后,就被软禁在了角宫,没了无锋细作的监视,宫门内短暂地获得了一丝安宁,参与密谋的人也不必顾忌过多,在没有外人的时候,也能聚在一块儿,毋需再装成敌对的样子。
“你一定就是小蝶吧!”
被宫子羽叫出雪宫,雪公子兴奋得要命,他一路和雪重子蹦蹦跳跳地赶来花宫,在看见早他们一步到的陆小蝶后,眼睛里崩发出亮光。
“原来你长这幅样子。”雪公子凑近去,看着玉雪雕琢似的女孩,心里渐生欢喜。
“我们虽然认识多年,也知道你的名字,但我却是第一次见你的模样…你和我想的差不多,都一样可爱。”
他忍不住捏上陆小蝶粉白的脸颊,笑意越来越深,
“之前云姑娘中毒,我去找大小姐,听到她说起你的名字,我还惊讶呢,你怎么突然跑到前山来了,还成了宫远徴的新娘?”
陆小蝶没有抵触雪公子的触碰,她眨了眨眼,刚想张口说什么的时候,左边脸颊上也传来冰凉的触感。
陆小蝶转头看,只见雪重子嘴角含笑,捏着她空闲的另一半脸颊,轻轻拉扯着。
难怪宫紫商喜欢捏人脸颊。雪重子想,小孩的脸颊是软乎乎又暖和的。
…
“……你们在干嘛。”
被雪宫两人刻意无视的宫远徴阴测测地从旁边冒出,一把握住雪公子的手臂,拔萝卜似地,把雪公子的手从陆小蝶的脸上拔开。
只听“啵”的一声,像年糕一样被拉长的肌肤弹了回去。
宫远徴一愣,立马捧着陆小蝶的脸来回检查,结果气急败坏地发现陆小蝶已经被捏成了一猴屁股,他朝雪宫两人怒喊,“都给捏坏了,你们怎么赔!”
雪公子和雪重子两人对视,愧疚之中又觉得宫远徴激动的样子有些好笑,只能憋笑着耸了耸肩。
“一进门就听见你在喊。”被金繁扶着进门的宫紫商捂着耳朵皱着眉,嫌弃地看着还在努着嘴的宫远徴。
她翻了个白眼,边靠近边道,“都这个时候了,我们团结一点好不好,宫远徴你懂不懂什么叫尊老爱幼,冲着雪宫来的小弟弟叫这么大声,你好不好意——咦—!”
面对转头看她的陆小蝶,宫紫商盯着她两颊的红晕,艰难地咽下了一口口水。
“弟妹这胭脂……”宫紫商昧着良心地举起大拇指,“好看。”
“我们不是故意的。”雪重子淡淡道。
雪公子点点,应和着说,“许久不见她,我们激动一点也正常嘛。”
“哼。”
宫远徴扭头哼了一声,眼神幽幽地看向雪重子,“之前我在雪宫,问了你两个问题,你是谁?又怎么认识的她?那时候你说无须向我解释,现在总该把话说明白了吧。”
“……”雪重子面无表情地看了宫远徴一眼,没有理他,继而面带慈爱地对陆小蝶道,
“你气色不错,也长高了些,看来前山待你很好。”
月公子这时和花公子一同来了,他们听着雪重子这么说,也诧异地互相看了眼,
“怎么以前没听你提起过小蝶姑娘?”
雪公子得意道,“这是雪宫的秘密,怎么能告诉你们。”
陆小蝶不好意思地对雪重子笑笑,又被雪公子拉住了衣袖。
他弯下腰,与陆小蝶面对面。
“以前你在雪宫吃粥,总是吃完就跑,我本想抓住你看个究竟的,但是雪重子总是不让,说你不露面,总有自己的原因……”
至于是什么原因……
陆小蝶偷偷瞟向宫远徴,她从小呆在塔里,没有和外界的人相处的经验,再加上初次见人,就差点被打包偷走……有了前车之鉴,她总得小心一点的嘛……
“不过不要紧,如今你不再避世,往日再来雪宫,就不用跑了。”
“我总是麻烦你们,谢谢…”陆小蝶拉着雪公子的手晃了晃,又见宫远徴脸色铁青,小声解释了一句,
“我在后山,他们经常照顾我。”
宫远徴见他们两人靠得近,关系又亲昵,拧着眉吃味地把人拉回自己身边。
“你在后山,是他们照顾你?”宫远徴贴着陆小蝶耳边小声问道,“你总是饿肚子吗?”
山中一霸,令无数野兽闻风丧胆的陆小蝶摇摇头,“我少有饿肚子的时候,但是他们熬的粥很好喝,我很喜欢。”
难怪刚来前山时,她只知道叫粥来吃,原来是没吃过什么好东西…宫远徴心疼地摸摸她的脸,对雪宫两人的脸色也缓和了许多。
月公子看着宫远徴陆小蝶两人如此相处,欣慰地笑笑,而旁边的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