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执刃宫子羽冲冠一怒为红颜,为救云为衫,居然炸了地牢,打伤宫尚角,此事一出,闹得整个宫门沸沸扬扬,只除了角宫笼罩在一片阴云下,吞声忍恨。
听着前来禀报的侍卫传来的消息,宫远徴隐蔽地看了一眼正在服侍宫尚角用药的上官浅,手上用力,将手里的茶杯往地上狠狠一摔,
“这个时候宫子羽去闯关试炼?!”
宫远徴走到宫尚角旁边,语气愤恨,“哥,宫子羽一旦进入后山,我们就拿他没办法了,我现在就去阻拦他。”
“别去…”宫尚角虚弱地半躺在床塌上,出声阻止他,上宫浅拿着药碗的手一缩,往旁边挪了挪,静静在旁边听着他们的谈话。
“…他已经学会了拂雪三式和斩月三式,你打不过他…”
宫远徴看起来很不服气,“光明正大地比武,我可能赢不了他。但我的暗器,我不相信他能躲得过。”
“你也不看看和他劫牢的人都是谁…雪公子,雪重子,花公子,还有之前帮云为衫掩盖身份的月公子…他们现在有整个宫门后山撑腰…我们不能和宫子羽硬碰硬。”
他的话刚说完,陆小蝶就端着一小碟蜜饯从门外进来了。
上宫浅看见陆小蝶也是一愣,数天前开始,宫远徴就把陆小蝶严严实实地藏在徴宫,后来又是被长老送去了月宫,上官浅也是许久没见到她了。
比起上一次见她,陆小蝶比以往要胖了些,也精致了许多。她以前太瘦,看着总觉得她弱不胜衣,如今肉多点反而显得她玲珑剔透起来,再加上穿着不俗,所着衣裙一看就是顶好的料子和绣艺做的…可见宫远徴有在认真养她。
“小蝶妹妹不是在月宫休养吗?这么快就接回来了吗?”
陆小蝶没有回答她,而是突然停下,一双黑白分明的眼睛,盯着上宫浅看了许久,直看得上官浅有些尴尬了起来。
“可是我哪里不妥?”上官浅理了理颊边的发丝。
陆小蝶皱眉,摇了摇头,没有再看上宫浅,捧着蜜饯走来,小心翼翼地递给了宫商角一颗。
这是宫远徴吩咐角宫厨房给她拿的,她喜欢吃甜的,不想干等着厨房送过来,就跟宫远徴说了声,自己也跟着侍女一起去了厨房。
厨房好东西很多,她挑花了眼,才捧着一碟满当当的蜜饯回了角宫主卧。
“宫二先生,药苦,吃点甜的。”
看着哥哥接过小蝶的蜜饯,宫远徴眼中柔和了片刻,嘴里却带着气愤回了上宫浅的话,
“他们后山现在已经是一丘之貉了,要不是我把小蝶从月宫及时接回来,不然,岂不是在后山当了个活生生的人质。”
“哥!我们总不能让他就这么大摇大摆地当上执刃吧。”
“不,云为衫的存在就是宫子羽最大的软肋,所以,你需要和上官浅合作,按照我的计划行事…”
“上官浅?”宫远徴戏虐地挑眉,“她能做什么?哥,你有什么计划,交给我就就行了,我一定帮你做到。”
宫尚角却看向上宫浅,“…不,有些事情只有她能做到。”
见宫尚角有事嘱托她,上官浅把陆小蝶抛诸脑后,按下心中的暗喜,表面平静地行礼道,“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
几个人在屋内商议事情,等回过神来,宫尚角的药已经凉了,上官浅主动拿着药碗去到外头温药,见她娉婷的身影消失在门外。一直没有出声的陆小蝶才面色复杂地把碟子放在地上,趴在了宫尚角床边,
她一会儿看看门口,一会儿又抬头看看宫尚角,脸上带着犹疑。
宫尚角忍不住摸了摸她毛茸茸的脑袋,与陆小蝶相处久了,撇去了以前那些怀疑和忌惮,就能看出她那稚嫩的心,连他也忍不住把她当成小辈看待。
“怎么了?”宫远徴看出陆小蝶的不对劲,小声问道。
陆小蝶在塔内长大,等能在塔外生活后,又时常与野兽厮打,捕猎饱腹,一连数年,她心中是带着一点原始般的兽性的,这点兽性加强了她的第六感,让她对动物当下的情绪和状态十分敏感,而这些情绪和状态又会通过气味传达出来。
她闻过骨瘦如柴却因为要活命而决定做困兽之斗的动物的味道,也闻过黑熊因为饱食一餐,没有战意的慵懒味道,还有怀孕的母狼,那种警惕却带着柔意的气味。
“她…”陆小蝶停顿了一下,“肚子里好像有宝宝。”
“你说什么!”
宫尚角慢慢睁大了眼睛,放在被子上的手微微颤抖,一向冷静沉稳的他少见的失态了。
宫远徴连忙冲到小蝶旁边,他看了眼哥哥的表情,脸上带着不可思议,“能确定吗?”
“气味。”陆小蝶点头,“和怀孕的母狼一样。”
宫尚角的手死死抓着被子,指节因用力过度而发白。
宫远徴观察着宫尚角的表情,有点惊疑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