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鸟鸣叫,薄霜打在树叶上,等太阳的第一缕阳光打在窗棂上,陆小蝶就猛地睁眼,从床上坐起来。她起身,打开门,早有侍女端着早点和洗漱用品在外候命。
等穿戴整齐后,下人已经把早膳在屋内摆好了。
“今日还是按照姑娘的吩咐,熬了粥过来。”侍女看着吃得正香的陆小蝶,忍不住开口说到,“姑娘再怎么喜欢,一日三餐都吃粥也是不行的啊,不若下次叫些别的吧。”
陆小蝶像是没听见一般,快速把粥喝完,就自顾自地坐到窗前发呆了。
侍女见状叹口气,带人退出了房门。
日头升得更高了,陆小蝶就这样,看着窗外的风景,过了整个上午。
直到房间的门被推开。陆小蝶转头,脸上有了笑容。
“今日你和我一起去角宫和哥哥用午膳,哥哥喜静,你少说话,知道了吗?”宫远徴走在前头,他的声音随着风传来,轻轻抚过陆小蝶的脸颊,陆小蝶看着他挺拔的背影,一步一步跟了上去。
“嗯,知道了。”
宫尚角站在屋内的桌子前,身后的宫远徴看着满桌好菜,琳琅满目,令他好不惊讶。
“今日怎么这么丰盛。”
门外,上官浅恰好端着菜进来,“饭菜正热,二位公子和小蝶妹妹来得刚好。”
她把菜放下,又热情地把陆小蝶拉到身边坐下。
宫远徴自从看见上官浅后脸就拉了下来,抱臂道,“这都是你做的?”
宫尚角坐下来,指着面前的一道菜,“这是什么?”
“特地吩咐厨房打的野鸡。”上官浅羞涩一笑,“小女献丑了”
陆小蝶的眼睛在每一道菜上都转了一圈,插声道,“是食物?能吃吗?”
宫远徴听到嗤笑一声,“是挺丑的,把人吓的都不敢吃了。”
上官浅尴尬地笑了一声,夹了一块野鸡肉放入陆小蝶碗里,“当然能吃,妹妹放心。”
宫远徴看见,也夹了一块吃了起来。
上官浅身体前倾,“徴公子不等等角公子再吃吗?”
宫远徴听到这挑衅之言,把肉扔回碗里,“我哥宠我,从小到大,好东西都让我先吃。”
“宠归宠,礼数总要讲的吧。”
一直没有说话的宫尚角突然开口,“兄弟之间,何需礼数,再者,我看陆姑娘也饿了。”
其余两人顺着宫尚角目光看去,只见陆小蝶碗里的菜已经多到要溢出来了,一个人正悄无声息地大快朵颐。
上官浅看着大半盘野鸡肉都进了陆小蝶碗里,脸上的笑有些挂不住,“妹妹喜欢就好,就是这么多,快掉到桌子上了。”说着,她举筷好像要去取,半路却被一双筷子快速拦住。
陆小蝶挡住上官浅的筷子,冷冷道,“我的。”
“…我看远徴弟弟也喜欢吃。”
陆小蝶收回筷子,听着,夹了一筷子肉放到了宫远徴的碗里。
“就你有礼数,随意夹别人碗里的菜。”宫远徴挑衅地看着上官浅,说完,他又冷下脸,“还有,不要叫我远徴弟弟,只有我哥才可以叫我弟弟。”
两个人暗暗较劲,一餐饭下来,也没个清净的时候,四个人,只有陆小蝶特别赏脸,一直埋头苦吃。
午膳用过,宫远徵放下筷子,用手帕擦拭着嘴,突然说:“哥,宫子羽已经去后山了。”
宫尚角看着他愁眉不展的表情,淡然回答“这也值得发愁?”
“哼,他但凡有点自知之明,就应该早早放弃,不见棺材不掉泪。”
“他若是没这点'自知之明',我们就点一点他。”
宫远徵一听,表情立刻放松,眉眼舒展开来。
而一边正乖巧低头喝汤的上官浅动作也不易察觉地停了一瞬。
宫远徵:“他那见不得人的身世,哥哥已经知道从何处入手了?”
宫尚角没有回答,转向上官浅:“上官姑娘,我想喝一碗甜汤,不知道厨房有吗?”
上官浅若无其事地站起来:“有。”临走却又回头,“小蝶妹妹要一起吗?我想起厨房还有刚做好的糕点,出锅的时候吃是最好不过了。”
“不用。”宫尚角打断道,“她吃得太多,再吃怕是要积食难消,甜汤,也不用拿她那一份了。”
陆小蝶起身的动作一停,默默坐回原地。
上官浅眼睛一转,言笑晏晏地点头,转身离去。
同时入宫的新娘,第一天就被抓去地牢,闹得宫门人心惶惶,最后却成为宫远徴选定的未婚妻子….
上宫浅若有所思,心里有了大概的猜测
陆小蝶肯定不是无锋的人,宫尚角对她和云为衫百般刁难,怀疑,这么一个满腹城府之人,却将陆小蝶留在室内,把她推出门外。
上官浅露出一个苦笑,宫尚角在防备谁,难道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