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卫金复此时进来告诉宫尚角雾姬夫人醒了,他便立即前往,并拒绝了宫远徵一起跟上去的请求。
宫远徵去不了,但是容楚可以。于是她稍稍安抚宫远徵后便跟上了宫尚角的脚步。两人一起来到羽宫,而云为衫和宫子羽都在床边守着雾姬夫人。
见宫尚角来,宫子羽的表情一下子沉了下来。但是见到他身后的容楚后,眼神却又明朗了。
“执刃大人。”容楚朝他打了个招呼。
宫子羽点过头后,身边的宫尚角便开始审问起雾姬,好在和云为衫的配合之下,雾姬没有太多嫌疑,只是上官浅也不是无名,她孤山派遗孤的身份被阐述出来。
长老院中,宫尚角将自己搜查的一切说出,无名难寻,上官浅也因为袭击雾姬夫人而受了酷刑,算是得了应得的惩罚,所以也合该被放出来了。
不久后云为衫便来到角宫看望上官浅,顺便给她送了半月之蝇的解药。假装寒暄,实则是确认了雾姬夫人就是无名的消息以后离开。
容楚在羽宫留了一会,宫子羽今日穿了一袭浅蓝衣服,和往常不同。容楚觉得比起阴沉的颜色,果然还是这些明亮的颜色更衬面前这个男子。
宫子羽叹了口气,“宫门中变故如此多而频繁,我又要想办法去过第二关的试炼……”
“有我在呢,别慌。”容楚托着下巴,眼神温柔荡漾。
宫子羽看着这样的她,不仅心安,还心动。
容楚接着说,“衫姐姐武功高强,有她陪你,我也会放心的。只是……我这次没法再跑去后山找你了,”她自嘲一笑,“就算我还能再跑到后山去,能不能在找到你还是未知数。”
宫子羽忍不住抚了抚她的头,“说起来,之前到宫门外去,我给你带了礼物。”
容楚看着宫子羽从袖中掏出一条项链,项链是用很独特的编织手法编制的黑色绳子,坠有一小块琥珀,很精巧。
宫子羽为容楚带上了项链,他本来想要的,是红绳。只是红绳对于他和容楚的关系而言,不合适,也不应该。
她不知道,他特地在项链里缠了一小缕自己的头发。
以发赠君,慰我相思。
“很漂亮,我很喜欢。”容楚捏了捏那琥珀,爱不释手,眼睛里满溢着婉转的喜爱。
不能过于直白,不该过于直白。
她抬头看向他,“宫子羽,这一关,你也一定能过,你知道的,我最相信你。”
看着容楚也如同琥珀一般的双眸,他笑了,“嗯,有你这句话,我便一定能过。”
之后容楚也打算去看望看望正负伤的上官浅。而上官浅因为手上的伤口,连喝药都不方便。
她趴在榻上挣扎着想拿碗喝药,却做不到。门开了,她欣喜望去,以为是宫尚角。
可惜来的人是容楚,她垂落失望的眼。
容楚走近,也不说话,她知道不管是作为大赋城小姐的上官浅还是作为无锋细作的上官浅,都不希望自己狼狈的模样被人重视、提起。
所以容楚只是端起药碗,为上官浅喂药。上官浅面色疑惑,但是还是乖乖地喝下了容楚喂的药。
宫远徵进入上官浅房间时,看见的就是这番景象。上官浅的目光看向他,容楚自然也发觉宫远徵来了,只是没有理会,接着喂药。
药还差一点便要喂完时,宫尚角也来了,看见在帮上官浅喂药的容楚,他停驻原地,一时不知说些什么。
甚至有些害怕,怕容楚知道自己对上官浅的酷刑,怕容楚觉得自己是个心肠冷硬之人。
明明以前他就是以此来武装自己,现在却害怕自己的这身武装吓跑真正心爱的人。
容楚喂完最后一口药,又塞给上官浅一块蜜饯。
上官浅害怕有毒,本不敢吃,不过一想到宫二宫三都在,便面色感激,心中犹疑着铤而走险吃下了。
金桔的酸甜气息在口中迸开,上官浅微微瞠开双目,似乎没想到蜜饯的口味这般清甜,也没想到容楚就是单纯地喂她吃药和蜜饯。
而宫远徵却在看见蜜饯的那一刻便气愤跑走了,容楚收拾好药碗走出了房间,宫尚角走近上官浅的床边,眼神中始终看不见情绪,但是上官浅至少知道自己是安全的了。
他之后便紧跟着容楚的步伐出了上官浅的房门,拉住了她,“你倒是好心。”
宫尚角的声音好像又恢复了曾经的冷冽,好像含羞草好不容易张开的叶片被触碰后又马上合起。
“上官姐姐是我的朋友,发生了这样的事情,我理应来帮衬她。”容楚捧着药碗,说着挑不出错的话语。
宫尚角语气不爽,“怎么,你不觉得她因为这事该被罚么?”
容楚甩开宫尚角的手,表情好像也因为宫尚角的故意找茬而有些难看,“是啊,不管怎么说,她都是你的未婚妻。”
宫尚角将上官浅留在身边,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