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正是宫子羽和金繁,也是为了检查百草萃来的药房。
宫远徵因为不服他的执刃之位不愿行礼,宫子羽以长老院为由还是让宫远徵不情不愿地行了礼。之后两人又关于一直服用百草萃的少主和执刃为何会中送仙尘这一味毒药而产生了一系列争执。
宫子羽走后,宫远徵还拉着一张臭脸。容楚从暗处鬼鬼祟祟地溜了出来,靠近宫远徵。从自己的荷包里掏出了一块金桔蜜饯,塞进了宫远徵手里。
宫远徵侧头看向那块蜜饯,“哪来的?”
“女客院落带的最后一块,没舍得吃。”容楚解释了一下,没有直视宫远徵。
宫远徵的心情好像稍微好了一点,“最后一块,你不吃,反而给我?居心何在呐。”
容楚知道他又是在逗弄自己,便真诚答道:“我相信你跟他们的死没有关系,吃点甜的心情能好些。所以这块蜜饯送你了,不管你吃还是不吃,随你。”
容楚说完话也离开了,宫远徵闻着她身上淡淡桂花发油味道,有些出神。
看了看手中的那块蜜饯,他依旧是瞧不上眼地笑了一笑,便丢到一边去了。
只是在最后离开药房前,却鬼使神差地把那块蜜饯拾了回来,塞到了腰间。
容楚则是接着有东西落在女客院落的由头又回去了一趟,好巧不巧,就听见了云为衫与上官浅的密谋。她心道总算在两人口中听见了些稍微有用的信息了。
云为衫打算放些河灯传出去以引起宫子羽的注意,而上官浅则要离开女客院落。根据容楚地猜测,她八成是想要去医馆去见宫远徵,向他们投诚,顺便碰运气见见宫尚角。
有点棘手呢……毕竟她们是两个人,而容楚只有一个身体。
真想鱼和熊掌都兼得呢……
容楚眼眸一弯,无数想法又从心底簇簇窜了出来。
她屏息运功,在云为衫将河灯准备好前便不懂声响地运用轻功离开了女客院落。她先回到羽宫,邀请宫子羽去河边走走。作为“朋友”,宫子羽自然不会拒绝。
两人到河边时刚好就遇见了正在放河灯的云为衫,她神色微乎其微地一变,想来是计划被打乱,本想逃向下游与宫子羽制造偶遇,却没想到容楚竟带着宫子羽来了此处。
“咦?衫姐姐怎么在放河灯?”容楚正向走近打个招呼,却见金繁和宫子羽冲上前去阻拦,云为衫打算逃跑,却被宫子羽逮住。
云为衫神色悲伤,“我想出去,想回家,我本就不愿嫁入宫门,是母亲逼我的!”
容楚走上前,看见宫子羽的神情,很明显,他想起了自己故去的母亲,兰夫人。
她拍了拍宫子羽的肩膀,“云姑娘思乡情切,自然是可以理解,执刃大人先放开她吧。”
宫子羽本就神色动摇,有松手的迹象,容楚的话便让他直接松开了云为衫。他偏头一看,却见容楚的眼里满满地对云为衫的羡慕。
羡慕什么?宫子羽一想便想通了,自然是羡慕那个有家乡,有温暖去思念的人。容楚的家不值得思念,也没有温暖,所以她甘愿留在宫家。而云为衫却说:“本就不愿嫁入宫门,是母亲逼迫。”
容楚对云为衫安慰道:“衫姐姐,虽然是母亲逼你来,但她一定是很爱你,不想让你在外面受欺负,才希望你能嫁入宫家,寻得一方庇佑。”
此时金繁拿着河灯跑来,“这河灯里有字!”刚想擒住云为衫,却被容楚挡在她身前,如母亲保护孩子一般。
“金侍卫还是不要这样不解风度!还是先看河灯里写的什么,再对衫姐姐下决断才好。”
宫子羽打开河灯,里面是云为衫写给父母的家书。
金繁也因为误判了云为衫而感到有些不自在。
容楚则握住云为衫地手接着安慰,“明明是被逼入宫,你却还能这样向家里人报平安,定然也是很爱他们吧。姐姐还是不要太难过,他们一定也希望你在这是真的快乐。”
宫子羽看河灯没有什么问题后,也不再追究。而是想起了关于她脸上红疹的事。询问了之后才发觉可能是昨夜上官浅的茶出了问题。
容楚也回应道,“昨夜我只抿了一口茶,没什么问题。上官姐姐也喝了茶,她也没什么事。”
宫子羽便带着二人回女客院落去调查红疹一事,最后在宋四小姐的房里搜出红色的粉末,的确能引发红疹。宋四小姐就这样被逐出了宫门。
还有一样,就是上官浅的茶还没有被验证是否有问题,众人便打算在主院等待上官浅回来。
容楚则主动发声:“一直在这里等待实在耗时劳神,我先去医馆要些提神的汤药过来。”
宫子羽朝她微笑,“容姑娘蕙质兰心,还请速去速回。”
果然,他还是没办法在众人前称她“容夫人”。
容楚温顺地点点头便提着灯笼去往医馆了。
太阳落下后,夜便黑得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