继续吃蛋糕;余晖则捧着蛋糕皱着眉唉声叹气地发呆;成家夫妻俩想到刚刚控诉完自己遭受不公委屈后便哭着跑出门的二女儿,双双对视后又缓缓垂下头进行自我反省。对二女儿的心疼和愧疚跟对家庭经济拮据的无奈交织揉杂在一起,沉重而又无能为力。
是夜,不知道自己又在哪里得罪了哥哥金正焕而被赶出卫生间不允许使用的金正怡正拿着牙杯蹲在自家天台浇花水龙头旁叼着牙刷目瞪口呆地看着隔壁善宇家发生的一切:
只见善英女士拿着一盒明显拆封过的香烟崩溃地朝善宇大喊:“这是什么?你抽烟吗?!你什么时候学会抽烟的!?跟小混混在一起玩导致自己受伤就算了!还学会抽烟了!”
看着香烟不知所云的善宇呆滞地看着妈妈,结巴道:“(我)没有!怎么突然这样说?这……”
不等善宇解释完,善英就难以接受地打断,委屈质疑道:“是因为爸爸不在了,所以你就这样吗?!”
“什么?这个不是我的!”善宇说完期待地看着妈妈希望对方相信自己。
想要相信儿子,但是依旧怀疑善宇下巴受伤原因的善英深吸一口气后,尽量缓和语气问:“你最近到底在干什么,都疯去哪里了……”
被妈妈怀疑学坏的善宇委屈道:“都说不是我的了!”
姑且绕过香烟,善英开门见山道:“那你下巴上的伤!不是跟别人打架了吗?被打了吗?”
善宇长叹一口气,克服着自己对青春期成长的羞涩回答道:“这是刮胡子的时候弄的。”说完怕自己说的太小声妈妈没听清,就加大音量再重复了一遍:“是刮胡子的时候割伤的。”
解开误会后,善英女士又是心疼自己的孩子早早没有了父亲,又是抱歉自己对他的怀疑,忍了忍终究还是哭出声来。
懂事的善宇立即上前抱住妈妈安慰道:“没事没事……”
含着一口泡沫难以咽下又不知道该吐去哪里,眼见对面母子二人解开误会后抱头痛哭、互相安慰,金正怡能想到的只有悄悄起身、安静退场。
奈何她跟正焕闹的动静有点大,跑出来后又久久未归,担心她的德善恰巧这时跑出房子找她:“正怡呐!原来你去天台刷牙了啊!”德善一脸惊喜地看着蹲在天台上的小小身影。
德善的大喊毫不意外地为正怡吸引来了善英善宇母子二人的注意。隔着窗户玻璃,含着半口腔泡沫的金正怡面露尴尬地挥动着手里的牙刷跟脸上还挂泪珠的成家母子打招呼:“哈哈,我……那个我过来接杯水!这就走!什么都没看到!”说完就跟被狗追似地踉跄起身跑下天台。
目送正怡落荒而逃背影的善宇只来得及放下轻拍安慰母亲心情的双手,仰头查看情况的善英尴尬自己被邻居小辈看见失态,“哎一古”地迅速转身背对着窗户去擦眼泪。
当晚,德善是在金家和正怡一起睡的。两个女孩子睡下后,美兰便开门跟等在门外担心德善的一花点了点头,告诉她放心。
清晨的阳光透过纱质窗帘照映在金正怡的脸上,感受到一股不带恶意的目光灼灼地打量着自己的身体,正怡试探性地微睁双眼……
“醒啦!”德善的声音在头顶响起。
理智回笼,正怡想起来昨天德善是在自己房间休息的,不解她为什么大清早地不去洗漱而是在床边看着自己,正怡问道:“姐,你什么时候醒的啊?”
德善嘴角抽搐了两秒,如实回道:“大约,一个半小时前吧,冻醒的……”
没有注意到德善看向自己睡姿的幽怨,正怡眨巴着眼睛捏了捏温暖包裹自己的棉被,皱着眉头很是不解:“嗯?!不应该啊,这棉被我盖着一直挺暖和的啊。”
“哈,不是棉被的问题……”说完,德善便躺下复原自己醒时的姿势:除开左腿架在床上,其余部位都与地面亲密接触着。示意正怡看看问题所在。
仔细观察德善的睡姿,正怡回答道:“你……睡觉掉下床了?”
德善躺在地上摇摇头,伸手将正怡露在被子外面的腿拉过来摆在自己的臀部旁边比划着踢人的姿势,说:“准确来讲,是被你踢下床的。”演示完,扶着自己的腰站起身来,“哎呦,我的老腰喔……”
被事实雷击的正怡捂脸说着“对不起”,害羞得迅速钻回棉被里。
德善隔着棉被拍了一下正怡的脑袋催促道:“呀,起床洗漱了,还得上学呢。”说完便光着脚走出房门去洗漱。
有缘分但不多的德善和正焕在卫生间门口撞上,正焕谦让道:“你用吧,我拿上东西去天台。”
“好,谢谢。”说完德善便扶着腰打开卫生间的门准备进去。
正焕看见她揉腰的动作,关心道:“昨晚......正怡那丫头把你踢下床了?”
闻言德善一脸疑惑地看向正焕,问:“你怎么知道?”
正焕一边在脑袋里回忆着家里药箱的药品有哪些一边解释道“猜到的,从小睡姿就霸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