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早,光影斑驳,整座城市的齿轮早已转动,被窝里的人还徜徉在睡梦中,突地,一阵刺耳的闹铃戳破梦境。
拱起的被窝里,许意一双皙白的小手往外一摊,哈欠一打,顶着一脸的不耐烦按下闹铃,不情不愿下床洗漱。
捧起一掬凉水打在脸上,一早的瞌睡虫消得无影无踪。
许意加快速度,换好衣服,拿起包包,准备出门,刚走到门口时,手机不合时宜响起,一看来电显示,又觉疑惑。
“陆总,早上好。”她边穿鞋边打招呼。
“早。”他嗓音低沉,“有件事我得跟你讲声,医院刚打电话来通知熊森走了。”
“什么时候的事?”许意穿鞋的速度慢了下去。
“今天一早。”陆西洲没有停顿,“为了安全起见,你今天居家办公。”
“他会不会是被妖管局抓走了?”许意临时想起昨天系统说的犯了罪的物种都会被妖管局抓走。
“妖管局?”
“相当人类的警察局。”她穿好鞋,又说,“我的上级跟我讲他会收到拘留的,可能是被压走了。”
“监控显示他自己一个人走的。”
“啊?”
“这样啊,我先挂机,问问上级这是什么情况。”
妖管局办事都这么磨叽的吗?
系统突然发出声音,解释着,【不不不,宿主请放心,从我昨晚通知后,就有局人跟进啦。】
“那为什么他自己离开了?”
【可能给他自首的机会。】
“懂了,自己自主去蹲局子。”
许意捋清情况后,立马又给陆西洲打去电话。
那边似乎正在等待着,立马就接通了。
“陆总,熊森应该是自首去了,不用担心。”
“……”
“我们今天处理一下雷贝贝的事好不好?”许意琢磨着不能再浪费时间,免得再出现同时亮起的姻缘线。
“好。”
——
公司里,许意照常打卡上班,一切照旧,只有一点不同,熊森岗位是空的。
许意松口气,更加确信熊森是去自首了。
估摸过了十几分钟,陆西洲修长的身影路过办公区域。
他目光清冷,腰杆直挺宛如松,时不时与身旁人交谈几句,路过许意岗位时,微微颔首。
许意小幅度的微点头,随后目光齐聚在电脑屏幕前。
一旁的同事突然躁动起来,轮子发出细小的轱辘声。
“许秘书。”李知音扬着八卦的语调,“你刚看见总裁嘴上的咬痕没。”
“咬痕?”她反问,“有吗?”
“这么明显,你居然没看出来?”
“不大仔细看。”许意不想讨论这话题,毕竟她是唯一的知情人。
李知音好像没有听出她的画外音,还在孜孜不倦地八卦中。
“也不知是哪个女人咬的,太劲爆了,这是玩过火了啊。”
“……”
“许秘书,总裁最近最常让你送礼给哪位女士啊?”
许意简洁明了,“陆总最近洁身自好。”
“啊?”她眼眸透着好奇,“难不成是昨晚艳遇了。”
“……”许意忍不住轻咳两声,“我觉得可能是陆总自个不小心咬的。”
她当即否认,“不可能,这么重的咬痕,肯定是某人故意留下的印记。”
许意抿唇一笑,不做声。
李知音还想说什么,嘴刚张开,许意的内座电话就响了。
许意拿起话筒,简洁回了句“好的”,随后离开座位,去总裁办公室。
一边的李知音似乎想到了什么,眼神突然呆滞,嘴巴张了又张,脸色一言难尽。
她好像发现了不得了的办公室恋情。
一场玩过火,类似偷.情刺激游戏的办公室恋情。
渐渐地,李知音眼里的呆滞逐渐变成钦佩。
——
办公室内,窗外阳光正好,万里无云,许意看了几眼,目光移到沙发处,陆西洲手上拿着面镜子,一手慢条斯理的上着药。
“陆总,伤口好点了吗?”
“不好,今早差点张不开嘴。”
“辛苦了。”她来到陆西洲隔壁,沙发很快陷下一小涡轮,“用碘伏打湿棉签再上药比较好得快。”
“怪不得,药粉一直往下掉。”
“需要我帮忙吗?”
她话刚出,陆西洲就把手中棉签一递,“有劳许秘书了。”
过后又觉得自己实在是过于不对劲,这么简单的上药,自己怎么可能不会。
他现在就好比身陷飘渺的迷雾中,摸不着方向,只好遵从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