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灵泫玉指轻点着司马赜的眉间、鼻间、唇间、齿间……却将爱意娓娓道来:“我是一刻离你不得,就想像蛇一样缠在你身上,想像藤蔓一样束缚你的手足,让你让我为所欲为。”
“为所欲为?”
“把你带回烟萝谷,藏起来,只许我一人看,一人知。把你绑在床上,天天征苛税服徭役。还要三千鸦杀,欢谑未央。让你天天哭着求‘夜长奈君何’。”司马灵泫得意地扬了扬眉,双目自是明亮活水此时若春风春水,更显娇泼活泛。
“小心,想得太美,乐极生悲。”司马赜半是嗤笑,半是谑笑。抚摸过眼角眉梢,止住这鲜活得意样。只是殆同扫眉,轻轻一动……
“嗯……”司马灵泫粉拳如雨落,眼泪如雨落,砸在始作俑者身上。
始作俑者,却是意气自若,挑衅似的眨了眨眼。更示威似的,故意不令她解颐,偏他兴致淋漓,乐此不疲,食髓知味。
司马灵泫往他脖颈喉结处打着旋儿比划,笑如艳鬼妖狐,故意噎他:“要……爱则欲同尘与灰,恨则恒欲其亡,风扬其灰。”
声音俏生生的,娇滴滴的,仿佛情人厮磨,昵昵耳语。
司马赜故意惩罚她,让她痛得轻呼出声,小脸儿皱成一团。只淡笑道:“妹妹,不想做虞姬,就管好你自己。”
司马灵泫敛目沉沦,却是撅了小嘴儿,嘁了一声,悠悠地道:“‘虞姬’好啊。刘都尉,八尺修有余,魁伟瑰丽,怎会是身无长物宵小之徒。兄长别得意,妇性易悦,与人一夜,胜过几十年。别到时候赔了夫人又折兵。”
言讫。
女郎得意动情,真差点让人折兵。
司马赜**一痛,呼吸一窒。
方才有多爽利,此时脸便有多黑。
心府如万虫啮食,痛得紧。腹心如万虫涌动,痒得紧。